看他这个像是看见史前猛犸象和老奶奶跳热舞的震惊程度，真的有和他们说过吗？
“我觉得没说。”
我和糜稽少爷点了点头，看向万金油小哥。
他终于缓过神，结结巴巴问；“不是说今天有实习生吗？”
实习生？
哦对。
“对啊，我在这里。”从我们身后传来的声音——是一位看起来平平无奇存在感异常低的幽灵小姐。
万金油小哥差点又骂出声，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微笑：“啊，好的请进几位。”
新来的幽灵小姐上下扫视他一眼，手指在手机上快得出现残影像是在和朋友们吐槽着这里打工有多不靠谱。
她半信半疑地跟在万金油和我们的后面不断打着字。
“贵宾三位，里面请——”按在大门口的门铃响起来吓了幽灵小姐一跳。
这孩子的存在感真的很低，就像是天生念能力者一样让人容易忽视她的存在。
刚刚她在我十米之外的位置我才意识到整个空间多了一道呼吸声。
如果做杀手的话，应该能拿到很好的业绩。
我快速打量她的身体，很遗憾地看出来眼前这位幽灵小姐是典型的见光死运动废柴。
可惜了。
“不是，你们这么装！”万金油小哥被背叛的绝望传入耳朵——没错，整个办公室整洁一新干干净净，所有员工都坐在自己的办公区敲着代码，只剩下他的桌子上还有半桶没吃完的泡面。
可怜的孩子。
糜稽少爷看他们的表演并没有戳穿，而我看向万金油小哥的目光里带上一丝怜悯。
好一个塑料同事情。
“哦吼，另一个坏消息，不是，好消息就是咱们的董事长股东大人来体察民情了！”屏幕上的小黑人此刻冒出来，伴随动感的音乐像是后面有什么大门吱呀一声关上。
万金油小哥冷冷笑道：“不早说。”
幽灵实习生吐的一口好槽：“这家公司怎么看怎么奇怪。”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我看了她一眼，已然明白她未尽之言，难免感到奇怪——她身上多出一道气息。
附身？
幽灵实习生感知到我的视线之后，也侧过头看向我的方向，从厚厚的刘海之中看不清她的眼眸，随后我们对视了几秒，她瞬间恍然大悟。
“好厉害呢，一般人都不会注意到它。”她抬起手将自己肩上扣下来一块，凑近才意识到那块和她衣服同色的是一只拥有呼吸的变色龙。
她将变回原样的变色龙举在手上，轻轻抚摸它的后背紧接着递到我的面前：“你居然可以注意到利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