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记忆。
从他进入新人副本到这个副本，所有的那些记忆都不受控制的一一展现出来，包括很多他自己都不太记得的细节。
唯一没有出现的，就是和888号有关的任何事情。
而眼前的军装男人，眼睛里似乎流露出了少许疑惑。
奇怪。
这个玩家的所有记忆和自己找到的NPC的记忆都是对得上的，甚至更加完整，完整的展现了这个玩家是如何将NPC们骗的团团转，并且获得了一大笔的钱财的。
甚至，连现实里路川用放火的办法顺利平账获得巨额钱财的记忆，也被一一查看。
依旧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干涉副本的东西，也没有导致副本异变的能力或者道具。
如果一定要说，就是他合理的利用了副本，利用了每一个NPC。
用金钱。
或者说，是用每个人的贪婪和欲望。
没有问题的话，就不能被清除。
九号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有想到自己专门跑过来查看的玩家居然没有一点违背副本规则的地方，那么按照规定自己也不能给他任何的处分。
玩家是属于主神的财产，他们没有得到命令是没有权利处置的。
可是，九号还是觉得有一点不对。
路川太清醒了。
人类无法抵挡他的气息，也没有办法能够保持理智，就算是穿着最高等级祭司礼服的村长也没有像路川一样这么快就清醒过来，沈立作为S级玩家，清醒过来之后也没有办法独立行走，但眼前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甚至，他刚才还企图反抗。
九号看着路川，强行点开了他的游戏面板。
“理智值，60？”九号终于说出了来到这个副本的第一句话。
路川的耳朵瞬间渗出血来。
他的脑子知道眼前这个葬送者说的话的意思，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听。
“原来如此。”
九号将路川放了下来。
“你有成为我们同伴的潜质。”九号将路川放在地上，“你的理智造成你行为的无序，导致副本接二连三的变异。”
路川的双眼还是不受控制的看着他。
“我给你打上印记，一旦你真的理智全无，你可以成为我们队伍豢养的低级神，丢弃掉你那些不切实际的赚钱欲望。”九号轻声说道，伸出手按在路川的额头上，“你的执念居然是钱？无法理解。”
“统子，给我用财神之眼！”路川在脑子被无数力量撞的迷迷糊糊之后，找回了一点清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宿主，别啊，财神之眼不是用在这个上面。】888号并不赞同。
根据它的检测，这个葬送者的实力已经可以比肩高级神灵了，而且葬送者身上的气息很奇怪，似乎杂糅了许多神灵的气息，但是又似乎是为了隐藏更多的气息。
主神系统怎么会放任这种东西成为自己的手下？
888号完全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