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淡金色的鳞片在水波的映照下熠熠生光。
想起昨天金色人鱼手足无措地哄他，被挠掉了鳞也没生气，云起之看到视频的恼羞稍微降下去了一些。
“喵喵喵（算你识相）”他骂骂咧咧地把那枚战利品揣回口袋。
不认识人鱼的文字，云起之只能在所有他找到的视频下面全部用表情包发泄了一通怒火，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他趴在尤利塞斯的大床上，继续探索光脑上的东西。
他顺着养人论坛上方的分类一个一个点进去，最后停在了一个看上去和直播平台很像的分区。
云起之把脑袋凑近，眯起眼睛盯着缩小窗口上的画面。
是一个人和一条人鱼
他们在干嘛？
云起之好奇地点进了直播间。
尤利塞斯的账号是全瀚海星权限最高的账号，绑在他号下的子账号也拥有和他同等的权限。
刚一进去，直播间界面就炸出了绚丽的欢迎特效。
【欢迎“软软”进入“晒晒我和我家人类的甜蜜日常”直播间！】
文盲云起之对此毫不知情，此时此刻，他小小的脑袋里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这是在做什么？
画面上是个外国人，一头棕红色短发，眼睛是好看的祖母绿。
而他正和另一个银白色的人鱼抱在一起。
眼看着一人一鱼的脸越凑越近。
紧接着，直播间里的人类和人鱼嘴对上嘴，来了个深吻。？！
云起之脑子里“嗡”地一响。
他还没回过神来，人鱼又开始顺着人类的嘴唇一路往下亲吻。
他们额头贴着额头，互相注视对方，眼里的浓情蜜意都快能透过屏幕溢出来。
“喵嗷呜？？（臭人鱼，你手往哪里摸呢？）”云起之的眼睛瞪得圆溜溜，“喵嗷嗷嗷？喵喵喵！（打他啊！他摸你屁股了！快打他！）”
然而棕红短发的人类不仅没有像云起之想的那样把人鱼暴揍一顿，甚至还摸了回去。
人鱼的尾鳍翘起，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啪”地一声，云起之关掉了他的光脑。
半晌，他僵硬地转过头，在房间不远处的玻璃上看见了自己满是惊恐的脸。
他在这个世界的人鱼眼里
到底是什么？！
冷静了好半天，云起之还是不敢相信，他再一次点开了刚才的直播间。
会议结束，战舰刚好准备降落。
尤利塞斯回房间找他的人类。
一进房门，他就看见云起之一脸警惕地蜷缩在海螺床里，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他。
“软软？”尤利塞斯胳膊上搭着云起之的防护服，“要准备去基地了，过来，我给你换衣服。”
“”云起之不为所动。
尤利塞斯靠近了一点：“还在生气？”
云起之往海螺床后面退缩：“咪呜（别过来）”
尤利塞斯想了想，拿了一罐他最喜欢的海藻鱼蛋。
他把罐子打开，香味立即飘散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