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么谦虚的想法要是传到楚叙予脑袋里，霸总只会满头问号，问他是不是中暑出现了幻觉。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傍晚，京大的景色仿佛笼罩着温柔的滤镜，吃过食堂饭菜，两人都默契地没回酒店，而是漫无目的地闲逛。
出了校园，穿过马路，意外地闯进本校学生们经常聚集的老胡同酒馆。
眼前有着各具风格的清吧，招牌闪烁光亮，还有家招了驻唱歌手，正坐在小舞台上调吉他，准备开始弹唱。
前奏响起，那女歌手唱的是首经典英文歌，名叫《SayYouLoveMe》，配合着夏夜晚风，听得人惬意且朦胧。
江填矗在原地，忽然，手腕被身边的楚叙予拽住，男人不由分说地牵着他进了这家酒馆。
砰。
心跳频率加快。
楚叙予点了两杯青梅酒，名称恰好是“FirstLove”，搭配着歌手的温柔歌声，让江填无意识地浮想联翩，哪怕没允诺要和他试一试——
但他和楚叙予像这样相处又跟恋爱有什么区别呢？
少年坐在吧台，好似在认真品尝青涩的果酒，却忍不住偷瞄向身边，见楚叙予的脸隐在温柔的光线下，显得那么迷人。
砰、砰。
心跳声更不受控制了。
现场听着《SayYouLoveMe》，如歌词唱的意境，江填如受到蛊惑，仿佛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诉说着对他的渴望与偏爱。
“DontyouknowIloveyou。”
“DontyouknowIneedyou。”
“Saythatyoulovemetoo。”
“……”
这个夜晚。
楚叙予算是见过比他更易酒气上脸的家伙，喝完酒，出了清吧，两人又漫无目的地散步。
灯光下，少年踩着老旧的砖石，脚步慢得夸张，好似欲言又止。
楚叙予顺着他的节奏，给予足够耐心，一整天下来，并未主动催促他给出回应。
即将走出老胡同，护栏里的池水响起扑腾声，伴随着可怜兮兮的嗷呜声，两人同时停顿，下意识往那声音的方向投去目光。
灯光昏暗。
尽管看得不太清楚，但他们还是发现那只体型过小的流浪狗，正在水里扑腾、挣扎。
应当是出生不久，还没掌握游水能力，眼看就要溺水下沉了。
两人甚至没顾得上说话，满地找工具，让小狗咬住或是抓住，再拽回岸上，但别说哪里有长棍子，就连树枝都见不着影子。
四周无人，更没听到居民的动静，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和那只可怜的小流浪狗。
就在江填准备下水时。
身边的楚叙予解开衬衫外套，内搭着纯白T恤，蹲下身，将拧成麻绳的衬衫甩去，轻微泛着臭味的池水溅起，他也没挪动半步位置。
“咬衣服！”
江填像是掌握小狗语言，同样蹲下身，而听到他声音的小流浪狗，当真聪明地咬住了衬衫的袖口。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