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付泽只得说：“好的，学长再见。”
罗耀坐到陆骁旁边，视线在他和宁婉容身上来回打量，意味深长道：“两位刚刚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我是不是不应该回避一下？”
陆骁不满地皱眉，将一叠资料扔倒罗耀面前，没好气道：“活都干完了是吧？”
罗耀瘪瘪嘴，嘟囔：“开个玩笑而已，这么严肃干什么。”
宁婉容闻言笑了笑，对他道：“罗学长，玩笑可不能乱开。”
罗耀比了个ok的手势：“行行行，我的错。”
“你猜刚才谁跟我发消息了？”罗耀忽然对陆骁眨了下眼。
陆骁看着手里的文件，漫不经心道：“猜不到。”
罗耀：“是付泽。”
陆骁视线停顿片刻，看向罗耀，面上很平静：“他跟你说什么了？”
罗耀不答反问：“你最近是不是又对你们部门的小部员们板着个脸啊？”
“没有。”
“真的？”罗耀表示怀疑。
“真的没有，陆总对大家一直都很亲切。”宁婉容替他证明，问：“付泽怎么了吗？”
“不知道啊，”罗耀耸耸肩，“他刚才突然就没头没脑地问我他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还问陆骁是不是心情不好。”
“啊？”宁婉容蹙眉，看向陆骁。
见他们都看着自己，陆骁说：“别看我，我没对他怎么样。”
陆骁咽了下口水，想起微信里的几十条消息，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拿着手机起身。
“我去趟洗手间。”
陆骁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满脸水珠的自己，再闭了闭眼，深呼吸两口，平复了下心绪。
今天是周末，老师很多都放假了，行政楼没多少人，厕所也是非常安静。
洗手盆里的水咕噜噜循着小孔流出，发出细碎的响声，脸上的水珠顺着下颌滑落，“啪”的一声滴到手机屏幕上。
“学长，我今天香蕉好像买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你能帮我分担一点吗？”
“学长，今天上课你怎么没有来？生病了吗？”
“学长，这个表格是要把所有人的信息收集起来吗，还是说只要填队长的就行？”
就在这时，有一条消息出现在最底下。
“学长，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陆骁没有退出也没有回复，就看着这一行字和付泽的头像。
付泽头像是一只玩偶小花猫，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当初从陆骁这里拿走的那一个。
耳边再一次响起付泽黏糊柔软的嗓音：“我真的好喜欢你”
心脏一颤，陆骁将手机塞回兜里，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洒到脸上。
冰凉的水液滑进脖子里，让他躁动的血液稍微平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