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反驳，乖乖站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开始围着供桌手舞足蹈，念叨不停。
等他们一起退下磕头的时候，后面站成五排的年轻人也全跟着跪下。
随后他又开始絮絮叨叨念个不停，敲锣打鼓，喃喃自语，焚烧一些香草。
这个过程持续一个多时辰，他跪得膝盖生疼也不敢起来，因为从他记事起每年都有这样的祭祀，如果有大事，如干旱，部族间要联盟或者打仗则会加办。
都是族长主持，向来说一不二。
仪式最后，十三位族长把泡了各种草药，又加入供桌上鸡血、蛇学、羊血、牛血和人血的酒分给他们喝下。
这是盟约酒，喝下之后就都是兄弟，以前是部族间同盟才会这样。
味道很怪，小时候他每次喝下都会有些头昏，而且人要飘起来一样，有一回他喝了真看见死去的奶奶和他说话，还跟他预言将来他是部族里最勇猛的男人。
这些后来都应验了，所以他一直觉得老族长们是真有神力的，不敢怠慢。
等祭祀仪式散后，南安王脸色很不好看从正堂里走出来，根本没和族长们打招呼。
他犹豫一下赶忙追赶上去。
“这些老东西，用这个威胁我！”南安王小声咒骂。
他听不懂什么意思，也没问，几位心腹也跟在他身后。
“告诉他们那个姓黄的不能杀不能杀，不能把和北朝的路走死，他们把人脑袋拿来祭祀！”
他听懂了一点，南安王对族长们杀了那姓黄的很不满。
他觉得无所谓，一个手下败将而已，留着还要管吃喝。
走到门外，周围没外人，南安王咬牙切齿：“弄个神神叨叨的祭祀仪式，把所有人逼过来，连我也要来这给那些老东西低头！”
“他们就拿准这个，大哥手下兵主力就是那些部族年轻人。”农怀平叹气。
“早知道老子趁今天他们在这调兵全杀了！”南安王气愤的说，羊匡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连喘气都忘记了。
“哥，咱爹也在里面。”
“我知道，只是气话而已。”南安王摆摆手，随后看向他，语气缓和不少。
“羊将军，北面的情况怎么样？”
他赶紧道：“咱们埋伏了四五天，那些北军早被吓破胆，不管怎么骂，怎么引就是不出来。”
这是他们计划好的。
攻城他们根本打不下来，北军那些巨大的攻城器械他们也不会造。
强打根本不可能。
南安王的计策就是添油。
把北军引出来交战，然后不断增加兵力，把他们黏住在城外打。
先派一百骑兵去挑衅勾引。
他们有两千人埋伏在后面的篱笆后。
再后方有五千轻装部队部署在距离安州城二十里不到石羊县，只要打起来一个时辰内能赶到。
而主力三万则在需要半天路程的花田县这边。
前面的部队不为打败北军，只是引他们出来外面打，然后不断添人增兵。
只要打上半天主力赶到，北军就输定了。
南安王听了情况倒没太生气。
“无所谓，他们缩在安州就让他们缩着，再拖上几个月，保准来求我和谈！”
“你继续埋伏。”
“包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