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莉瑶越看越喜欢,但是,她见林芜脸色无波无澜,就知道她是看不上的意思了。
想来也是,林芜自从认识封庭深之后,不管是什么,得到的都是最好的,更何况封庭深为了准备给她求婚,还特意花了天价购买了一颗顶级钻石,更那颗钻石相比,这枚戒指上的钻石??
孙莉瑶正想到这里,一旁的导购见林芜和孙莉瑶身上都是名牌,知道他们应该都是不缺钱的人,忙热情介绍道:“两位如果想看钻石戒指的话,这边还有更好的哦,两位这边请。。。。。。。
夜色如墨,却挡不住山谷里那一盏盏亮起的灯。破晓学堂的屋顶晾台上,容辞与封庭深并肩而坐,风从山脊上吹来,带着泥土与草木初醒的气息。远处技能培训中心的缝纫机声仍未停歇,像是某种执拗的节拍,在寂静中敲打着希望的鼓点。
她忽然开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侧头看她,眸光微动,“在你父亲的律师事务所。那天你穿着藏青色的职业套装,头发扎得一丝不苟,说话时眼睛从来不看人,只盯着文件。”
“你当时觉得我冷血吧?”
“我觉得你像一块冰,”他低笑,“可后来才发现,你是把自己烧尽了,才显得那么冷。”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时候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只想尽快离开你的世界。我以为只要走得够远,就能抹掉过去的一切。”
“可你没走成。”他声音很轻,“因为你心里还有火。”
她转过脸看他,月光落在她眼底,像碎银浮动。“是啊,那团火一直都在,只是被压得太久,连我自己都忘了它还能燃烧。”
他沉默片刻,缓缓道:“其实那天晚上,你在日内瓦演讲的时候……我不是只哭了一次。”
她怔住。
“我在直播画面前跪下的那一刻,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作秀。”他握紧她的手,指节泛白,“我是突然意识到??这十年来,我一直活在你曾经逃离的那个牢笼里。你以为你走了,可我才是那个被困住的人。”
她的心猛地一缩。
“我用工作麻痹自己,用权力填补空虚,甚至一度以为,只要把‘封太太’这个位置留着,你就迟早会回来。”他苦笑,“直到听见你说:‘我不是为了复仇而来,我是为了重建一个可以让女孩们安心说话的世界。’那一刻,我才真正看清你??不是我的妻子,不是谁的女儿,而是一个战士。”
风忽然静了。
她望着他,喉咙发紧,“所以你现在跪在那里,并不是想求我原谅?”
“我想求的是理解。”他低声说,“理解我曾是个不懂爱的蠢货,但也在努力学着怎么不再伤害你。”
她久久未语,最终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你知道吗?在瑞士的时候,有位联合国官员问我:‘你觉得爱情和使命哪个更重要?’”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如果爱情不能支持我的使命,那就不是爱情。”
他呼吸一顿。
“而你,”她抬眼看他,“现在终于成了那个能与我同行的人。”
他喉结滚动,终是笑了,“所以,我不是赢回了你,而是终于配得上你了。”
她没有否认,只是伸手抚过他额角那道旧疤,指尖微颤。“这伤……疼了很久吧?”
“比不上心痛。”他说。
两人相视良久,终化作一声轻叹,融进夜色。
翌日清晨,阳光洒满山谷。容辞早早起身,换上一件素净的棉麻长裙,背上帆布包,走向教室。孩子们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她出现,齐声喊:“老师早!”
她笑着点头,推开教室门,黑板上赫然写着一行稚嫩却工整的字:
>“我们要成为像容老师一样的人。”
讲台下,昭昭坐在小禾身边,正低头抄写笔记。见她进来,立刻举起手语:“老师,今天我们讲‘勇敢’这个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