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臻正震惊着，威廉已经给他发了条信息。
威廉发了一个戴墨镜的得意表情，打字道：“闲来无事，随手做的半成品，效果如何？”
许臻：“……”
不幸中的万幸，这只是个半成品，他还没来得及P服饰和造型。
许臻沉默半晌，只得硬着头皮夸赞了威廉巧夺天工的惊人技艺，然后很遗憾地告诉他道：“威廉先生，我在《封神》里要演的角色是二郎神杨戬，不是哪吒。”
几秒钟后，威廉先生回了他个晴天霹雳的表情包。
许臻：“……”
先生，我也觉得很霹雳。
“啊，许，你不演哪吒吗？”
威廉闷闷不乐地回复道：“哪吒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华夏人物，非常可爱。”
“我在汉语班的同学们互相开玩笑时，经常引用哪吒常说的那句话，‘你是猴子搬来的救兵吗’，哈哈。”
“大家都觉得很有趣。”
说到这里，威廉又重新变得开心了起来，打字道：“看，我是不是华夏通？”
许臻看着这段文字，心情略有些复杂。
华夏通确实是华夏通，但是……
威廉先生，“你是猴子搬来的救兵吗”这句话不是哪吒说的，他本人就是猴子搬来的救兵。
说这句话的人是红孩儿。
不过这种事跟歪果友人掰扯起来就太复杂了，许臻叹了口气，只得重点夸赞了一下他在刚刚那段视频中展现出的惊人特效技术，期待后续与他的合作。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威廉略有些遗憾地道：“刚才那段视频做错了，很抱歉。”
“我再给你做一遍。”
“许，你有什么要求吗？”
许臻本来是不想为这种事麻烦他的，但见对方如此执着，忽然心念一动，打字道：“威廉先生，我还真有个小愿望。”
“您可不可以帮忙把我P成赵云？”
他搓了搓手心，道：“您知道赵云吗？”
许臻刚想进一步解释一下，威廉已给他发来了一个“OK”的手势，回复道：“作为一个‘华夏通’，我当然知道赵云。”
“这个太简单了，我明天就给你做好。”
许臻顿时兴奋了。
噫，感谢科技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的便利！
特效师太棒了，简直逆天改命，夺天地之造化！
……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便结束了这段对话。
许臻怀着对赵云满满的期待躺到了床上，睡了一个安稳踏实的好觉。
第二天一早，他照例是五点钟起床。
还没从床上爬起，许臻就先伸手摸到自己的手机，解锁屏幕后，果然见到了几条未读信息。
威廉昨天半夜就已经将新的特效视频做好，发给了他。
许臻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兴致勃勃地点开视频一看，然而画面中却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白袍银枪。
画面中，自己挥舞着那根朴实无华的黑色的金属杆，周围有一圈人正在围观，看不到有任何特效的痕迹。
发错了？误把视频源发来了？
许臻正疑惑着，忽然见到视频画面中的“自己”转过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