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左手生笨拙又轻柔地,将那只小手托起,轻轻塞回温暖的被窝里,又把被角仔细地掖了掖。
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在床边又静坐了片刻,这才起身走向阳台。
夜风带着寒意,他拿出手机。
电话接通,他冷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周老,瑞士的两个项目,我全部带走,剩下的,你们周家可以全部拿走。”
“砰!”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掼在桌上。
周靳康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季砚深!你好大的胃口!”
季砚深闻言,鼻腔里溢出一声轻笑,讥讽道:
“怎么,在您老心里,整个周家的前程,还比不上这两个项目?”
他捏紧手机,声音陡然一沉,气场悍厉。
“周老,你该庆幸——”
“我季砚深,现在还肯坐下来跟你谈条件。”
他微微停顿,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墨色翻涌。
“而不是。。。。。。拉着你们周家,给我陪葬。”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隔了一会儿,周靳康低沉而阴冷的声音传来,语带嘲讽:
“好,瑞士的项目,你可以带走,我不拦你。”
他话锋一转,居高临下。
“我也很想看看,离了周家这棵大树,在如今这片地盘上——”
“还有谁敢,或者说,还有谁能,接得住你季砚深的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