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仁慈。”他对周围所有人说道,“这只是实验的一部分。我想看看,当一个七环巫师失去一切后,是否还能重新爬起来。”
说完,他转身走向山谷深处,背影孤绝而坚定。
日环巫师马外乌斯久久伫立,最终长叹一声:“查德,你说得对。这个人……根本不需要计划。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革命。”
查德巫师苦笑:“我只是希望他别把整个巫师体系都掀翻了。”
“恐怕已经晚了。”马外乌斯望着洛克离去的方向,“你看那些股东。”
镜头拉远,只见原本聚集在魔法马车群中的巫师股东们,此刻正疯狂操作水晶通讯器,有人下单购买小雪顶凤梨巫师鞋,有人联系炼金工坊定制同款魔药,更有甚者直接宣布脱离原有店铺同盟,准备追随洛克创立新派系。
“短短十分钟,洛克的品牌估值翻了三百倍。”一名财务巫师颤抖着报数,“已经有十七家大型商会主动提出合作意向,其中包括灵植联盟、魔药公会、甚至是……赤红深庭的分支贸易组织。”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查德问。
“当然知道。”马外乌斯眯起眼睛,“所以他才会故意留金阙一条命。债务奴隶制度是白巫师协会的根基,若他亲手摧毁,必将引来全面围剿。但现在,他选择让金阙活着回去??带着恐惧、耻辱,还有那一枚象征羞辱的贝利桃。”
“然后呢?”
“然后,整个巫师界都会传开一句话:**你可以打败洛克,但你必须先成为他的肥料。**”
山谷之内,洛克停下脚步。
面前是一片新开辟的灵田,土壤黝黑肥沃,散发着淡淡的月光气息。他将两枚贝利桃埋入土中,又取出维纶宝珠悬于空中,释放出柔和的灵雾。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月植园’。”他轻声说,“第一个属于我的据点。”
忽然,耳边传来细微响动。
他回头,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从石缝中探出头来,右耳缺了一角,眼神警惕却又带着一丝好奇。
洛克怔了一下,随即笑了。
“你也想加入吗?”
小狐狸眨了眨眼,小心翼翼靠近,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轻轻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魔药芬芳。
“好吧。”洛克蹲下身,从怀中掏出一小撮金色粉末,“这是我调配的初级灵性滋养剂,专为低阶生物设计。吃了它,你或许能活到见证我建成第十个园区。”
小狐狸犹豫片刻,终究抵不过本能驱使,蹦跳上前,舔食了粉末。
刹那间,它全身毛发泛起淡淡金光,体型微微膨胀,眼神也变得更加灵动。
“不错。”洛克点头,“有潜力。”
他站起身,望向远方渐亮的天际。
黎明将至。
而在那曙光背后,一场席卷整个异世大陆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巫师的时代正在终结。
一个新的纪元,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