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没有说话。
谢莱莱的反驳心理在见到办公大楼的惨状后，瞬间烟消云散。
两个人踩着满地泥泞，终于找到了蹲在办公楼四楼的两个人。
周江一看到他俩，就冲上前要杀掉他们。
好在席清拿走了他的小刀，谢莱莱又动用技能，周江脚下一个踉跄，直接重重砸在地上。
他终于清醒了一点。
周江第一句话就是疼到喊了一声，他低头看向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枪伤。
周江看向一边的席清。
席清手中捏着手枪，也没有反驳。
周江没和席清吵这事，而是忧心地问：“你身上的毒雾，控制不住了吗？”
席清被灰尘弄得咳嗽一声，闷闷地嗯了一声。
罗浮开口说：“清清，你和谢莱莱脱离副本。”
不是提示，而是近乎命令的口吻。
席清和谢莱莱都是为了周江和罗浮留下来协助他们。
可现在……
他俩留下来只会遭难。
周江因为疼痛，盘腿坐在地上，右手搭在膝盖的位置，低着头嗯了一声。
“挺好的，总不能全部折在这里。”
“也要送出几个人，要不然清明节都没人给我烧纸。”周江低声说。
周江挠了挠脑袋，笑着开口。
他说：“要是我可以留在副本里，成为这里的NPC，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永生。”
三个人没搭理他。
席清嘴唇嗫嚅，低声说：“如果我和谢莱莱出去了，你俩就真的要被留在这里了。”
周江说：“副本设定里，后期人类基地不是处理好了变异者的事情吗？”
席清反驳：“可那都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
谢莱莱此刻好心提醒：“绝大多数副本的时间流速和现实差不了多少，你见到你要在这个副本里蹉跎几十年，而且还得安然无恙活几十年。”
周江反说：“你怎么确定你要回去的世界就是真实的，说不定这里才是真实的。”
周江自有自己的歪理，嘀咕说：“好吧，变异者，末日，这些东西的确有那么一点不现实。”
周江起身，摇晃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低声告诉席清：“你刚才你应该一枪打中我的脑袋。”
席清刚要反驳，突然顿住，看向眼前的男人。
周江眼中有笑意。
他还记得刚才的事情，所以刚才周江清醒了，他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只是逼迫自己杀他。
周江将脑袋靠在席清的肩膀上，说：“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杀掉我或者离开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