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爷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岁一脸茫然,他似乎没听懂,又似乎听懂了。
“阿爷,阿爷……”
嘴上喊著阿爷,云岁跌跌撞撞的朝家里跑去,手里的草编小狗掉到了地上。
云姣赶紧跟了上去。
老道士起身,捡起那个草编小狗。
“命啊,不可违。”
把那草编小狗掛在腰间,穿著一身老旧道袍的清风也跟在两个小孩身后下山了。
云岁和云姣下山的时候,正好看见一群人闹哄哄的抬著个人过来。
都没看清楚人,云岁就扑了过去。
“阿爷,阿爷……”
云岁阿爷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云岁的小手。
“岁岁,不怕。”
他说话都很费力气了。
云岁哭了,他害怕,很害怕。
周围的人看得都不忍心的別过了头。
云姣过去给三叔公把脉。
她会的还不多,但这脉相让她越发感觉不好。
大家把人抬到了他家里,人放到了床上。
云姣也听他们说了,是在路上发现昏倒的云岁阿爷。
云岁很害怕,执拗的守在他阿爷身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床上的人。
“林海来了,姣姣师父也来了。”
云林海骑著摩托车,用最快的速度把云姣师父接来了。
接著就是一番诊脉查看。
徐老看完后摇头。
“师父。”
云姣看著他。
徐老嘆气:“已经油尽灯枯了,救不了。”
云岁阿爷早年丧妻又丧子,儿媳妇生下了个有问题的孙子就跑了。
他怪不了儿媳妇,因为家里太难了。
所以他一个人把云岁拉扯长大,本就伤心过度的他更是耗费了许多精力。
加上生活不好,他身上堆积了很多病。
没钱治病,他就忍著。
现在眼瞅著日子好点了,但他体內堆积的那些病却到了临界点。
这次也是知道云岁被欺负,气急攻心,这些病症都爆发出来了。
“我只能用药和针灸吊著他三天。”
云姣嗯了一声:“谢谢师父。”
她心里很不好受,第一次有点难过。
三叔公对他们挺好的。
云姣也是第一次体验到身边有人离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