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顾抬眼看她，眼底情绪深得像夜色，却带着极克制的温柔。
他俯身更低，薄唇贴上她，继而一路向下。
姜南雪指尖猛地揪住他肩头的衣料，呼吸碎得不像话。
……
姜南雪被他逼得眼角泛起湿意，声音细若游丝：“殿下……”
“听话。”他抬手覆住她眼睛，声音低而稳，“闭上眼，只管感觉。”
接下来的时光漫长又短暂。
姜南雪在最后一刻死死咬住自己手背，才没让声音溢出来，只余急促的喘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待一切归于平静，闻顾将她揽进怀里，掌心顺着她汗湿的脊背，一下一下轻抚。
姜南雪把滚烫的脸埋在他颈窝，用手擦了擦他的唇角，半晌，才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声道：“你……你……我们是不是……”
闻顾低笑一声，抬手理了理她湿漉漉的鬓角：“只是开始。”
他声音低而淡，却带着些许隐秘的诱惑：“等到新婚之夜，还有更多。”
姜南雪没说话，手指悄悄攥紧了他衣襟。
窗外夜风微动，烛火轻轻一晃。
姜南雪有些疲惫，困意蓦然加重了，很快陷入了梦里。
姜南雪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窗棂半掩，晨光透进来，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点微凉。
她动了动，才发觉自己身上盖着闻顾昨夜批折子时披的那件玄色外袍，带着他惯用的香气，淡淡的，却无孔不入。
床上只剩她一人，被褥却还留着另一侧的余温，闻顾大概刚刚离开不久。
姜南雪眨了眨眼，昨夜的记忆像潮水漫上来，她下意识把脸埋进被子，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声音闷在被子里小小声地哼唧：“……坏人。”
外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李兴昌。
他隔着帘子，低声禀道：“三小姐醒了？奴才给您请安。殿下已经回了府中，临走前叮嘱奴才，等您醒了，先给您送些早膳。”
姜南雪有点不想见人，差点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
她磨磨蹭蹭地不肯起身，李兴昌在外面又道：“奴才特意让王府里的厨子做好送来的，是您最爱吃的甜点。”
姜南雪这才慢吞吞地坐起来，墨发松松的散在肩头，脸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
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被换了干净的里衣，领口合得整整齐齐，连腰带都打了个漂亮的结。
显然是闻顾临走前亲手替她换的。
案几上果然摆着食盒，打开后热气扑面，牛乳点心堆得像一座小山，雪白酥皮，撒着细碎糖粒，还冒着热气。
旁边一碗燕窝甜粥，温着，正合适。
姜南雪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甜味在舌尖化开。
但脑子里，却总是忍不住浮现昨天晚上的场景。
姜南雪差点被牛乳呛到，赶紧拿帕子捂住嘴，耳朵红得几乎滴血。
她吃完又回了床上躺着，却看见枕边多了一张折起的纸条。
她展开，只有一行字，不是他惯常力透纸背龙飞凤舞的笔迹，字迹多了几分清隽：
“昨夜的梦，姜小姐可还满意？”
落款只有一个“闻”字。
姜南雪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最后把纸条小心折好，塞进了贴身的小荷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