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家教太累了吗？”林昼做完题一抬头，发现张予呈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静悄悄地走出房门。
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雪了，温逾也不知道去哪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分针缓缓地绕了一圈，再过两个小时，他就十八了。
乔阿姨和乔叔叔已经休息了，客厅里只剩下一盏落地灯。
他端了两杯牛奶回卧室，张予呈从梦中惊醒，看清面前的人后微微松了口气。
“你醒啦，”林昼将她的那杯递过去，眨了眨眼，“辛苦了，你明天可以带薪休假，因为寿星明天不想学习。”
“谢谢。”张予呈接过温热的牛奶抿了一口。
灯牛奶喝完，张予呈认真朝林昼道：“生日快乐！后天见。”
她该下班了。
林家的另一位司机已经在停车场待命了，林昼送张予呈下去。
风呼呼的吹，明明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但别墅里却格外冷清。
“是因为温逾不在吗？”高三今天晚上有自习，温逾去学校还没回来。
她傍晚出门前就说今天也许会晚归，让林昼别等。
林昼给她发消息她也照常回，只是不说自己在哪。
电梯打开，客厅里的落地灯不够亮，林昼看到它闪烁了一下，心头猛跳，脑子不住的幻想。
厨房里有些动静，林昼看了一眼乔阿姨、乔叔叔紧闭的房门，鼓起勇气准备去看看。
脚刚挪动两步，乔阿姨的房门就打开了。
她看到林昼略微有些惊讶。
林昼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乔阿姨，厨房里有声音。”林昼担心吵醒乔叔叔，轻声说，紧张到完全忘记了乔叔叔听不见这回事。
而乔叔叔已经醒了，正跟在乔阿姨身后。
乔阿姨目光在客厅了转悠了一圈，安抚道：“没事少爷，可能是有什么东西掉了，我去看看。”
林昼站在楼梯口点了点头。
乔叔叔乐呵呵的跟在乔阿姨身后。
林昼勾着脑袋等乔阿姨给他一个答案，这样他才睡得着。
厨房里的玻璃门突然亮起一道黄光。
“乔阿姨？”林昼试探道。
没有声音。
闪动的蜡烛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
他抬起袖子摸了一下眼睛，调整好表情后，猫着步子走到厨房侧边。
他猛地探出头，“哈！”了一声：“被我发现了吧。”
温逾就站在玻璃门的后边，林昼一出现，她立马给他带上生日帽子，厨房的餐桌上摆放着小白图案的蛋糕，插着“18”的蜡烛，蛋糕周围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盒。
他的正对面是噙着笑的林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