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的淅沥沥水声，忙碌了一天也累，迟暮有点儿困，抬不起眼皮。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听见傅今远似乎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暮暮。”
男人的嗓音在视频杂乱的背景音下显得低而沉，比平时还哑了些。
迟暮茫然应了句。
“我在的，傅先生你是有需要拿什么东西吗？”
他俩在亲嘴？
浴室里的水珠砸落到地板砖上，迟暮久久没听到傅今远后面的话。
他继续低头玩手机，困到歪倒在床上睡着。
裹着浴袍的男人出了浴室，他走近，将房间里的灯光调暗，拍了拍迟暮的手背。
“我洗完了，暮暮。”
迟暮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胡乱拱动数下，迷糊的状态，呢喃软语，“嗯？”
傅今远耐心重复一遍，他才骤然清醒。
坐起身，也看见了傅今远穿着深色浴袍、湿漉漉的身体，还没把水珠擦干，尤其是胸膛上。
迟暮没敢乱看，“哦哦，好的。”
他顶着翘起一撮卷毛的头发溜进浴室。
把门关上，迟暮准备洗澡。
那股困意褪去，他望着浴室里还没散去的水汽，嗅到了海盐沐浴露味。
玻璃上挂满雾气，迟暮看不清外面，他在解开一颗扣子后。
忽然想起来外面看里面特别清晰，他局促地捂着屁股问。
“傅先生，你还在吗？”
对方隔了数秒，回应，“我出去抽支烟，你洗吧。”
房门开了又关上，彻底安静下来。
傅先生走了？
迟暮心里那点儿尴尬消散，他安心地脱下衣服，弯腰把裤子也脱掉，一件件挂好。
模糊的氤氲着雾气的玻璃浴室里，清瘦姣好的身体线条漂亮招人。
不胖但该有肉的地方也不缺。
黑暗中靠在墙壁上的人目光深邃，指腹间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
送到齿间，喉结难耐地滑动。
……
迟暮将身前身后的泡沫都冲洗干净，动作慢且认真。
关闭花洒，他穿衣服。
刚把最后一颗扣子扣上，听见外面的门开合声。
傅今远回来了，时机刚刚好，他这样想着。
脸颊是热气晕出的一层潮红，拿了毛巾裹着头出来。
傅今远坐在床上，被子盖住腰部往下的部位。
他腿上放着电脑，应该是在处工作，眉眼专注且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