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睡!这一睡,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
他不怕死。
人迟早会死。
有的重于泰山,有的轻于鸿毛。
虽然他现在的死轻于鸿毛……可他还是不想死!
既然别人不告诉他为什么,那他就要自己找出答案来。
宋墨挣扎着想爬起来。
可他一动,口里就涌出腥热的血。
他受了内伤!
原来,父亲是真的想要他死啊!
宋墨笑。
他一寸寸地朝前挪。
前面是临窗的大炕。
他就是死,也不会卑躬屈膝地死!
宋墨经过之处,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在想余简,想陈桃。
他们恐怕都遇难了。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余简和那些护卫一起返程的。
也免得白白多丢一条性命。
好在陈核没有跟着回来。
乳娘只有他们兄弟俩,陈桃去了,还有陈核能帮着养老送终。
不过,上房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来,可见父亲早有安排。
得想个办法通知他们才是。
能逃就逃了吧!
宋墨喘着粗气,靠在了临窗大炕旁。
对面茶几上景泰蓝花觚里插着的两株白色木芙蓉开得正艳。
可他知道,养在花觚里的花,开得再好,过几天也会凋零。
第一百四十九章跑路
此时,在颐志堂的陈曲水却神色焦急地在屋里转着圈。
松萝支肘在旁边坐着,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被陈先生转花了。
他忍不住道:“陈先生,您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
陈曲水闻言停下了脚步,却答非所问地道:“武夷还没有回来吗?你再去看看!”
颐志堂突然换了护卫,他们都被拘在了颐志堂,哪里也不让去,连饭菜也是由婆子送到门口,再由门口的那些护卫送进来的。只说是家里丢了贵重的东西,正在查找。可世子爷回来不过半个时辰,门口的那些护卫就都不见了,他们也可以自由进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