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怎么理解……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白茶抽动鼻子。
良久，她屈起的臂弯收回，身体也渐渐坐直。
她将那封信团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
她不想理解了。
也不想等了。
她太累了。
她只是一个修为低下，没什么能耐的小妖精罢了。
她没那么多时间和顾白衣耗下去了……
抽了张信纸，白茶拿起桌上的毛笔。
比墨迹先落下的是她的眼泪，白茶急忙去擦，可信纸上已经落下了痕迹。
白茶只能擦干眼泪，拿起一张崭新的信纸。
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哭。
不能太狼狈。
“顾白衣，见字如面。
经过我深思熟虑后，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适合。”
刚写完这个字，白茶的眼泪又控制不住掉了下来。
她急忙擦干眼泪，不让眼泪落下，晕染信纸。
抽了抽鼻子，她继续写道。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已经不在不周山了。
说不定，我正在神界看你说的云海，又或者去了鬼界看传说中的奈何桥和彼岸花海，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哪里……
总之我会过得很好。
你也要好好保重，不要再受伤了。
之前两千年欠你的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我可是记得，你全部的家产是要留给你夫人的，我一个外人就不给你留下什么隐患了。
白茶留。”
最后一个字落下，白茶将手里的狼毫笔放下。
她紧咬着嘴唇，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
白茶，既然已经决定放下、离开，那就断个彻底、干净。
过去就是过去，再美好也是过去。
要向前看！
可她还是好难过啊……
正想着。
院子里传来稳健的脚步声。
白茶先是愣了一秒。
旋即脸上一喜，是不是顾白衣回来了！
除了顾白衣她想不到其他人。
毕竟不周山上虽然有不少生物都开了灵智，但却没一个化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