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眯了眯眸子，开口道：“所以你今天早上那么早就出去了，是赶着去见程澄吗？”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之后才有人通知我程澄醒了。”沈燃心用指尖挑了挑陆止的下巴，低声叹道：“越来越爱吃醋。”
陆止靠在沙发上哼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做？”
沈燃心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便开口道：“程澄好歹也算是跟沈自清合作过一段时间，他或许知道的会比我们多呢？”
陆止点了点头，抬手摁亮了羁押室里的灯，没多一会儿，羁押室的门就被打开，院长出现在门口：“又怎么了陆少爷？”
“程澄醒了，把他叫过来，就说我找他有事。”陆止抬了抬手，开口道：“十分钟，我要他出现在羁押室。”
沈燃心顿了一下，低声跟陆止道：“这样不太好吧，程澄他刚醒没多久，估计还没有恢复体力，还是我走一趟……”
他话还没说完，中央广播里就传来陆业山的声音：“听到没有，陆止要见你，赶紧起来见你哥去！”
程澄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说了他不是我哥……你别拉我！我不去！凭什么他让我去我就得去，他算老几？！”
“算老大！”陆业山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去不去？不去我打死你！”
“那你把我打死好了，反正我去不了。”程澄咬着牙开口道：“你是瞎子吗？看不见我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陆业山，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儿子？！”
然后那边沉默了两三秒，就响起程澄惊恐的叫声：“草！陆业山！你干什么！你把我放下！”
“你这条命都是陆止给的，他叫你去，你就得去。”陆业山沉声开口道：“程澄，没人对不起你，是你在辜负所有人。”
陆业山说完之后，便再也没有出声，中央广播也陷入了一片寂静。
院长挑着眉，把广播切断。
没多一会儿，程澄就坐在担架上被人抬进了陆止的羁押室。
他抬头看了一眼羁押室，目光落在沈燃心身上，很快便转开，看着陆止：“叫我干什么？”
陆止也没跟他废话，直接了当的开口道：“关于魏洄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程澄冷笑一声，转头看着沈燃心：“阿燃，你看他，纯废物一个，查了这么多年就查到一个魏洄之，连人家身份背景都没摸清，到头来还不是得靠我……”
陆止揉了揉额角，开口道：“你好像肠胃不好，上厕所的时候把脑袋拉出去了？”
程澄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废物的事实！”
“哦，你不是废物。”陆止轻描淡写的哼了一声：“可能是因为你没办法当废物吧，毕竟你没人爱。”
程澄捏紧了担架边缘：“陆止！”
“你说你吵不过，还非要吵，你肺活量是多少啊？这么能吹？真是小公牛生双胞胎，牛逼的地方不对。”
眼看程澄没有被沈自清的炸药炸死，就快要被陆止气死了，沈燃心连忙站起来搅稀泥。
“你说你，惹他干什么？”沈燃心一把捂住了陆止的嘴：“你也少说两句。”
陆止翘着二郎腿闭上了嘴。
沈燃心开口道：“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找到沈自清对我们非常重要，程澄，你想清楚，你准备站在谁那一边。”
程澄顿了一下，嘟囔着开口道：“我是告诉你，不是告诉陆止……当年跟沈自清合作的时候我还小，知道的事情也不算多，但，我知道当年的魏洄之大概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而且是远超出他本身刑罚的虐待，联邦和军部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