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个吧。”琴酒是吃什么都无所谓，不吃都行。
店不大，人也不多，除了他们俩，就一个老头儿。
老头在许弯弯说话的时候，扭头看了他们一眼。
面还算筋道，但真的说不上美味。许弯弯喜欢，大概是因为有某种神秘滤镜加成。
琴酒觉得，如果许弯弯以后一直有着这些记忆的话，这个城市她会非常喜欢，喜欢到可能会定居的程度……
他正思量着未来，甚至考虑一些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危险事情时，就看到许弯弯突然抬起了头。
“怎么？”
“有狗。”
琴酒打量了一圈，哪有什么狗？
许弯弯该不会是幻听了吧？
“老板，你们家是有养狗吗？”许弯弯朝刚从后面出来的微胖女人问。
“有，正下崽呢，我刚看了一眼。”然后她甩甩手，“我刚洗手了，你放心，咱干餐饮的都注意卫生着呢。”怕许弯弯误会，她连忙解释。
“我是兽医，你家狗叫的声音不正常，我觉得是难产。”她表现的十分专业，朝着老板刚才走出的帘子方向走去。
琴酒追了上去。许弯弯虽然记忆里是兽医，但是她学的东西真真切切是人类医学，也不知道她这兽医的手艺是从哪里来的。
虽说她开宠物医院挺是那个样的，但是在外面，搞得这么热心。
琴酒也跟着他们穿过走廊，到了后院。
果然有一只黄狗在发出悲鸣。
“动物生产时，虽然会发出一些声音，但一般不会太大。”许弯弯蹲下身，表示自己没有敌意，然后小心地摸上它的肚子。
“虽然是家养犬，但是也延续了祖先的习性。她现在的声音有些大，应该是生产有些困难。”
老板看着呜呜叫的狗狗，“我这以前也没见过生狗，看着已经出来俩了，以为之后也顺利。姑娘，要我准备点什么吗？”
“还不用。”旁边的狗碗食物还有些热气，显然也有在为她补充体力。
许弯弯戴上手套，小心按摩着它的肚子，然后伸手去掏小狗。
琴酒基本上是帮不了什么忙的，他干脆站远了一些不去碍事。只是……他注意到，刚才店里另一位顾客，那位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院子里。
而且，琴酒确定他看的不是狗，而是许弯弯。
异国他乡，一个陌生人，还盯着许弯弯看，这难道不是很大的问题？
似乎也是注意到琴酒探究的眼神，老头儿和他攀谈，“这姑娘是你媳妇吗？”
虽然很可疑，但是确实是比普通人有眼力的。
琴酒点点头。
“她最近，有没有和以前不一样？”这样一个问题，就更加奇怪了。
琴酒没有回答。
但是老头却继续道，“她不是一个人！”
这话如果放在不明真相的人那里，就是奇怪，且极具冒犯了。
但是琴酒是知情人，且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他戒备地看着老头：“你是什么人？”按说朗姆他们做的事，应该不会被外人知道，更何况这个人还在别的国家？
“我当然是普通人。”老头捋了捋胡子，“只是略通一些观人之术。”
这样琴酒就有些明白了。朗姆和卡沙萨对他透露的信息绝对有问题。
人格移植出岔子这个说法有很大的漏洞。琴酒现在已经知道妖怪是存在的。
那个理论上来说，其它比较唯心的东西应该也会有。
如果不是只有“人格”，而是确确实实的人呢？
想到这里，琴酒表情严肃了很多，也压低了声音，“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