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战士只得再度转向塞尔,问:“城主的意思是……?”
“是的。科特拉维医生说的非常有道理。”塞尔说,“你先去集结我们所有的高阶,不能为乌卢克破例,也不能让他用这种方式迫使中央城堡破例。我马上就到大厅去。”
“是,城主。”
等到爵位战士重新阖上房间门,科特拉维已经离开椅子,无声地来到塞尔身后。塞尔转头以警告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后者优雅的姿态耸了耸肩,已经彻底掩藏了方才流露出的些许情绪。
他抬起手来,用自己灵巧的双手,为塞尔解开了垂在他背上的那两条纠缠在一起的缕缎。
“我不是来对你动手动脚的,我只是想跟你聊聊。”科特拉维边说边把银色那条缕缎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接着又躲开了塞尔伸向他的、试图拿回金缕缎的手,直接伸长手臂,仔细地替对方佩戴好。
就像此前在任命仪式上对方为自己所做的那样。
“当然,如果……”
“改天。”塞尔毫不留情地打断对方,说,“我得先去处理好乌卢克带来的麻烦。”
“……需要帮忙吗?”科特拉维咽下那些差点滑出来的轻佻话语,改为优雅地问。
“当然不。”塞尔回答。
“等等。”
就在塞尔即将离开房间时,科特拉维忽然叫住了他。
他走向门口,把缠在银缕缎上的胸针解下来,佩戴在塞尔的金缕缎上。
“科特拉维?”塞尔疑惑地看着对方。
“希望明天早晨能在我家门前见到伟大的西乌斯城主,否则我就会失去前往实验室工作的兴趣。”科特拉维说。
“你在威胁我?”塞尔再度不快起来。
“不。我是在恳求你。”科特拉维边说边伸出胳膊为对方拉开门,并在错身而过时侧头亲吻了对方的唇角。也可能是脸颊。
就像一个寻常的问候,礼貌而没有任何缱绻或僭越的意味。
塞尔瞳孔微缩,为一刹察觉到的科特拉维身上的古怪区别。
他完全无法想象对方居然不再固守尊严,居然开始让步了……或许,自己也能退一步?不,半步就足够了。
博弈无疑是在毫厘之间才更为有趣。
他边想边摘下了金缕缎上的“胸针”,将它团进自己手掌里,与科特拉维擦肩而过。
他说:“明早见。”
某个绿眼睛混蛋口中的那树,一眼看上去显然并不像是树。
“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吗?”
帝坎贝尔用跟自己冰冷声调不相称的无奈表情看向身侧的阿达加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