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程玄川要走,苏婉清下意识扯住了他的衣袖:“侯爷要去外院吗?”
程玄川看着衣袖上的手,道:“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夫人。”
苏婉清笑了,但嘴上还是道:“侯爷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程玄川:“嗯,夫人睡吧。”
苏婉清本就疲惫,很快就闭上眼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江太医来了侯府中。
江太医为苏婉清诊治了一番,正欲说结果,程玄川怕他将苏婉清吵醒,示意他出去说。
江太医瞥了程玄川一眼,暗道真是铁汉柔情啊,一向杀伐果决的平西侯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侯爷放心,侯夫人身子无碍。”
程玄川:“既然无碍,为何夫人最近偶尔会头疼头晕?”
江太医:“侯爷可知夫人在何种情况下会发病?”
程玄川看了雪梅一样。
雪梅:“夫人想起从前的事时会头疼,在她到了三年前落水的地方时也会头疼。还有——”
她瞥了程玄川一眼,道:“遇到她从前在乎的人时也会头疼。”
比如今日在看到兰月郡主时夫人就头疼了。
程玄川却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江太医不知他们二人心中所想,他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侯夫人应当是渐渐开始恢复记忆了。如此看来,侯夫人恢复记忆有望。”
程玄川:“夫人如此频繁的头疼会不会对身体有碍?”
江太医:“这个不好说,及时观察吧,若侯夫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去找我。”
程玄川又询问了几句后,江太医离开了。
江太医刚从平西侯府中出去,正欲回府歇着,半路上被郑王府的人请过去了。
平西侯府中,程玄川正在询问雪梅苏婉清的事。
“夫人那日见太子时是否头疼了?”
雪梅小心觑了一眼程玄川的脸色,道:“奴婢不知道。”
不用她答,他就已经猜到了,脸色冷了几分。
雪梅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夫人那日从到了湖边开始就有些头疼了,不是因为见到太子才疼的。”
程玄川顿了顿,道:“你方才也听到了,太医说频繁的头疼对夫人的身体不好,以后不要跟夫人提不该提的事情。”
雪梅狐疑地看了程玄川一眼。
刚刚太医好像不是这样说的吧?
程玄川瞥了雪梅一眼。
雪梅:“是,奴婢记住了。”
程玄川抬步去了里间,他坐在床边盯着苏婉清看了许久,起身去了外院。
苏婉清这一觉睡了很久才醒,醒过来后,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雪梅:“夫人,刚刚侯爷请江太医来为您诊治过了。侯爷在王府时就让人去请江太医了,可惜江太医去了宫里,等他出来后就来了咱们府中。江太医说了,让您不要思虑过重,想不起来的事情就别想了。”
苏婉清终于知道为何程玄川会那么早就回来了,原来他在王府时就为她请了请了太医,之所以回来是担心她的身体。
“侯爷呢,他去了哪里?”
雪梅:“侯爷在这里坐了许久,后来前院有事,他去书房了。”
苏婉清:“哦。你可知侯爷爱吃什么?晚上让厨房做些侯爷爱吃的菜。”
雪梅摇头:“奴婢不知。”
苏婉清在心里深深地忏悔,程玄川都知道她爱吃虾,那日给她剥了半碗,她却对他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