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泉却依旧神色平静，缓步出列，声音沉稳：“陛下，臣有一事不明。”
皇帝微微睁开双眼，声音虚弱：“说。”
子泉拱手道：“臣昨夜接到密报，沈大人与五皇子昨夜密会，讨论逼迫陛下立储之事。不知陛下可愿听臣一言？”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沈仲文脸色骤变，五皇子更是猛然抬头，怒视子泉：“你胡说！”
子泉淡淡一笑：“殿下若不信，臣可当场对质。”
皇帝目光微沉，缓缓道：“子泉，你可有证据？”
子泉从袖中取出一卷密信，双手奉上：“这是臣昨夜在沈府外截获的密信，内容正是沈大人与五皇子昨夜所议之事。”
皇帝接过密信，缓缓展开，脸色愈发阴沉。
沈仲文脸色苍白，连忙跪下：“陛下，臣……臣只是为朝廷大局着想，并无他意。”
五皇子也连忙跪下：“陛下，儿臣绝无此意，七哥定是误会了！”
皇帝沉默良久，缓缓道：“朕……不想再听你们争权夺利。储君之位，自有天命。”
沈仲文与五皇子脸色惨白。
子泉拱手道：“陛下英明。”
皇帝缓缓闭上双眼，声音虚弱：“退朝吧……朕累了。”
群臣散去，三皇子快步走到子泉身边，低声道：“七哥，谢谢你。”
子泉微微一笑：“殿下无需谢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三皇子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知道，子泉不仅救了他，也彻底掌控了这场风暴。
而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
夜，子泉书房。
林婉儿悄然入内，轻声道：“殿下，沈仲文已被削职，五皇子也被软禁于府中。”
子泉点头：“陛下终究还是动怒了。”
林婉儿道：“可陛下为何不直接立储？”
子泉淡淡道：“陛下不愿立储，是因为他明白，储君之位一旦定下，便是死局。他不想再看到兄弟相残。”
林婉儿轻声道：“那殿下呢？您为何不趁此机会，争取储君之位？”
子泉望着窗外风雪，缓缓道：“储君之位，不是靠争来的，而是靠稳住的。我若现在争，只会让陛下更加疑虑。”
林婉儿沉默片刻，低声道：“属下明白了。”
子泉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很感激。”
林婉儿微微一笑：“属下说过，无论前方是风雪还是烈火，属下都会陪您走下去。”
子泉点头，目光坚定。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还未开始。
而他，已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