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其实一身反骨,野性难驯。他甚至时常因为能够驯服这样一匹野马而自鸣得意。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她发起脾气来是这个惊天动地的样子,仿佛要跟所有人同归于尽一样,豁出性命一般!
谢惊淮凤眸阴暗骇人,他痛得薄唇抽动,缓缓抬起手,指腹狠狠抹去唇角血迹:
“沈战棠,你还能不能管好你养的狗。要我替你管束吗?”
有几个护士往这边探头探脑,韩叙忙去驱赶。
“付秘书,把人给我带走!关十天禁闭!”沈战棠下颌线紧绷,气得声音发颤。
可付秘书哪里控制得了这个受过特训的女保镖,苏禧儿手臂一搪就把他推出老远。
“谢惊淮。。。。。。你根本不是个人!你就他妈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畜生!”
苏禧儿冲到男人面前,脖颈青筋暴起,“我知道你不爱拾元,可你既然选择和拾元结婚,她就是你的妻子!我不指望你能对她多好,可你最起码要把她当个人看,要给她最基本的尊重!
婚姻到最后,凭的是责任和良心。谢惊淮,你扪心自问,你对拾元负责了吗?你有良心吗?!”
“看来,我昨晚在医院陪芷歆,她意见不小,没少跟你抱怨。”
谢惊淮从胸口抽出方巾,擦拭掉指尖血迹,随即往地上一丢,眉眼极尽冷傲,“你说我没良心,她就有吗?
她明知道芷歆身体不好,还把人往水里推。她这么干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说得也是,芷歆可是阿淮的救命恩人。阿淮陪陪她怎么了?她既然这么在乎阿淮,这么爱吃飞醋,她就该老老实实做她的谢太太。”
沈战棠满目不屑,“是她先对不起阿淮,和叶聿不清不楚,她现在耍这一出算什么?既要还要吗?”
这时,病房门开,医生走出来对谢惊淮道:
“谢总,林小姐醒了,还是觉得心脏有点不舒服,请您进去看看她。”
“知道了。”
谢惊淮紧抿被血染得殷红唇,转身刚要进去,苏禧儿沙哑着响起:
“呵。。。。。。谢惊淮,你对你的妻子,根本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