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不用了，就按祂想要的来。”
在修真界里，没有人比顾知白更懂他的学生。
那群人？
呵。
顾知白冷笑：“到时候，祂会后悔的。”
祂以为那些人会和修真界的弟子们一样吗？
可笑。
“那些人有问题？”蓬莱岛主一怔。
“不，他们完全没有问题。”顾知白中肯地评价：“他们真诚，善良，勤劳，很会为他人着想。”
他难得的用上了这么多赞美词。
“除此之外还很……”顾知白回想起之前，自己经常在那个他们以为自己不在的群里看到的，他们发出的各种带着笑容的表情：“还很阳光开朗。”
因为他们都很爱笑。
“我先前还想着过一年再将他们带过来，之后越相处，越是迫不及待了。”
想到这些人过不了几天就能过来，顾知白心里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
如果顾知白上网冲浪的时间再多一点，他就会知道，这种情绪在网上一般被叫做“幸灾乐祸”或者“要死一起死”什么的。
“师弟你。”蓬莱岛主对顾知白这明显是在夸奖的用词和明显不是在夸奖的语气感到迷惑。
就这么短短两句话的功夫，刚刚的小黑点已经扩大，白色的机身清晰可见，朝他们逼近。
“跑！”来不及多说什么，刘川直接将剑掉了个头，往旁边冲刺。
下一秒，一架身形庞大的客机从他们面前驶过。
透过飞机上的窗户，刘川甚至能看到里面的人影——显然，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场可能发生的灾难。
这个距离，要是再晚一秒……
飞机会不会有事他不知道，但他们的校长估计就得去地府里捞他们了。
如果有地府的话。
刘川心里有些发麻，就这么看着这只“大鸟”在避风诀的屏蔽下，静静地跟他们擦肩而过，继续往前方驶去。
直到飞机的身影彻底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刘川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靠，忘了天上还有这个！”
他前面还想着天空那么大，哪里都能去，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能在天上飞的可不止他们。
还好姜涵看到的早，不然等他注意到的时候，估计飞机已经开到他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