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场这些人里真有內奸的话，他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祁肖！
因为这次参加上灵会的24个缉捕部队长和猩红队长里，只有他是新升上来的。
加上第一次参加上灵会就出这种事，他很难不怀疑。
但是诚实和曲欢的叛逃，无形中又减少了这种可能性。
他看起来还挺镇定的，难道真不是內奸？
看到祁肖的状態和表情，並无异样，江南心里顿时也打起了鼓。
。。。。。。
已经做好跑路准备的祁肖，心里当然没有负担。
他安然走到诚实镜前，看向镜中的自己，等待王的提问。
可是王並没有问他有没有传递消息，而是像是聊家常一般，开口道：
“祁肖，你是这里唯一一个第五届的新人。”
“看到今天这一幕，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祁肖扭头看了王一眼，眼神中恰当的流露出一丝疑惑。
王点点头，以示回应。
“没事，有什么想法大胆说出来。”
祁肖沉吟片刻，扭过头，看著诚实镜缓缓说道：
“人类，不能没有秩序。”
或许是因为镜面没有发生变化，也或许是对祁肖的回答很满意，王微笑著点点头。
“人类不能没有秩序，说得好。”
“秩序要被推翻其实很容易，但是建立呢？直到今天，依旧还是有很多人觉得现在的秩序不好，我能理解。”
“但是我想说，他们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真正的混乱是什么样子。”
“以前的公共车站，人和人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可言。隨时隨地都会爆发血拼，偌大的优尔丹，曾经一度是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没有秩序，人类和野兽无异。”
说完，王看向祁肖，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祁肖，在出发前往祖安支援前，你是否有通过某种手段，將东海醉登录帐號的信息，传递出去？”
祁肖看著镜中的自己，那是一张稜角分明的脸。
剑眉斜飞入鬢，眼眸深邃如幽潭，藏著无尽的沉稳与坚毅。
挺直的鼻樑下，薄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