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男朋友吃火锅呢。”陈姐笑得开心，把餐车推进了厨房。
爷爷和他的朋友还在聊天，乖顺的女孩安静地坐在旁边，程妄看了看那个光鲜亮丽的客厅，转身出了门。
“来躲一躲。”程妄进来时如是说。
池然和宋书一起抬头看向他，程妄回应二位的眼神，无辜地说，“你们在吃火锅啊？不介意加双筷子吧？”
宋书没有接话，眼神微懵地看着他，池然倒是很快地起身拿了碗筷。
程妄加入了火锅局。
宋书家一楼的装修简约大气，和程家富丽堂皇的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火锅升腾起袅袅香气，热气腾腾地笼罩着此刻的每一个人。
宋书家里，难得如此热闹。
程妄坐下就开始涮毛肚，他的视线扫过桌上的澳龙，原来他俩也没有很喜欢。
“上次没好好认识。我叫程妄，在一家拍卖行工作。”程妄自己开了罐啤酒向池然打招呼。
“市刑侦队，池然。”池然回应他。
“看了池队长的新闻发布会，辛苦了。”程妄说。
“要是没有宋书，恐怕都不能破案。”池然说，“也要感谢程氏集团慷慨解囊。”
程妄有些疑惑地看向宋书和池然。按他爷爷的说法，宋书只是协助评估捐款。
宋书忽然轻咳一声：“吃饭。”
她夹起一片肥牛卷在锅里涮了涮，“程妄，你爷爷知道你跑出来吗？”
“他正聊得开心。”程妄捞起锅里的菜，“应该不会注意到我。”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简单聊了几句，程妄在回过神后又把话题拉回到了宋书身上。
“宋书，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程妄看向她。
她会鉴定古董，甚至比六十多岁的老专家还准确；她会破案，至少刚才池然是这么表达的；她很会赚钱，她在二十五岁之前就从他爷爷手中把这套东城顶级富豪区别墅买了下来。
这样的能力，实在过分出众了。
“程妄。”宋书最近大概是和他走得有些近了，以至于他忘了第一天见到宋书是什么感觉。他忘了她是冷漠的，是看似熟悉但却疏离的。
宋书盯着程妄的眼睛，声音平静地说，“不用对我太好奇，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程渡已经七十多了，说不定哪一天程家的接力棒就会交到程妄手上，到那一天他自然会知道。
池然端起啤酒，解救了似乎说错话的程妄，“别光顾着聊天，提一个。”
程妄发现，他既有读懂宋书眼神的能力，也有随时可能会惹怒她的能力。就像此刻，他读懂了她眼神里他差一点就要惹她生气的情绪。
“来。”程妄感谢池然的解围，也举起了酒杯。
严肃的氛围立刻缓和下来，池然阳光热烈，程妄也赔着笑脸。
宋书则是若有所思地看向对面的两个人，看着这差一点就要被她弄僵的气氛，笑了起来。
与人建立羁绊于宋书而言是一门课程，但她这门课学得不太好。
因为，阴阳两道，只她一人。
她提杯回应了两位，“敬此刻。”
未来如何，等未来再去见证，她决定享受此刻的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