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的眼睛再一次占据视野,明晃的恶劣不加掩饰,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少年的身体变化。
“为什么不看我呢?”
对方蓦然笑起来,把持握的部分磨出一点热度,“既然你想推翻我的猜测,不该用行动证明么?”
少年瞬间喉咙发紧。
他顶着刺激,在心中大声质问。
——还有比你更狡猾的人吗?
把自身隐于梦中,却将他剖的丁点不剩。
过往相处的经验在这里都不生效,危险妄为成了这个人的代名词,与曾经的他像是两个极端。
亦如他的名字,他的过往,染黑自己的同时,也试图将他人拽入深渊。
窗外的雨,似乎变大了。
水渍开始渗入屋内,就像一张潮湿的网,兜住人的感官,让它悬浮于意识之上。
周遭朦胧难辨。
耳边则又一次传来布料细微的摩擦声。
正因这个动作,少年被迫挺直脊背,擂鼓的心跳透皮震骨,却被人几欲攥紧,无法忍耐。
少年瞪起人,对方也看着他,眼神无辜得像种挑衅,但更多的是隐晦的试探,如围剿猎物的蛇,束缚、缠绕,伺机而动。
“你…”少年不住地喘气,过了半晌,才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一句,“……非要…这么做?”
然而,对方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声音既轻又淡:“我不明白的你的意思。”
怎么会不明白。
少年胸口冒火,刚想顶一句嘴,火苗就被人故意掐断,炸成了一场烟花,销毁了所有的理智。
耳鸣了。
他听不见任何声音。
只想让这张气定神闲的脸添上点其他情绪。
所以在下一秒,捂住耳朵的人兀地开口:
“我不会。”
话音未落,他便迎着另一人惊讶的目光,像个狼崽子般扑了上去,狠狠地咬住对方的嘴唇。
“我不会。”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少年舔了舔下唇上的伤口,随即,直直望着对方的眼睛,坦然道:
“所以,你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