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路闻清的眸子暗了暗：“我被路之恒赶到国外，过着每天被人监视的生活。现在老头子让我回来，我得报答他的恩情啊。”
他重重念着“报答”这两个字，可眼底却是一片不屑。
黎乐心中一动，他落得那样的境遇，如果没有路老爷子的默许，路之恒怎么可能这么快铲除他在公司的势力。恐怕这个报答恩情，也掺了不少水分，埋了很多隐秘的诡计吧。
“你想得到科医？”黎乐试探着问道。
路闻清并不避讳：“所有路家的alpha们都想要，只是被老东西压着，不然你以为路之恒凭什么坐的住？”
“你恨他？”
“呵。”路闻清反问道：“那你恨他吗？”
“我……”
“不不，我应该换个说法。”路闻清顿了顿，望着他的目光深沉了几分：“你还爱他吗？”
黎乐的眉心微微跳了一下：“……”
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念星是他永远的伤痛，这辈子都不可能愈合。
他越是想念星，越是不断能回忆起怀孕时的那段时光，他们对将来有孩子后生活的幻想，路之恒对他的每一分温柔，每一个场景每一句暖心的话都仿佛刻进血肉里，入骨三分。
曾经的他有多爱路之恒，失去孩子时就有多恨路之恒。
爱恨无限交织，直到朗星出生，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恨多一些，还是不恨多一些。
“我……”
他刚说了一个字，路闻清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唇，似笑非笑道：“从你犹豫的那刻起，答案就已经出了。”
黎乐默默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皮肉。
路闻清收回手，摩挲着那片微微湿润的指腹，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桃子的味道。
有意思。
“我这次来有三个目的，前两个已经完成了，现在我要让你帮我一件事。”
“我凭什么帮你？”
路闻清再一次靠近他，不管黎乐怎么推搡，他都不在意，直到靠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轻声道：“就凭我可以帮你离开路之恒。”
黎乐心下一动，脸上却仍不改色：“我为什么要离开？”
“别装了。”路闻清轻而易举看出他的动容，坦然道：“我看你在小镇过的挺惬意的，那几只小奶狗也长大了吧，能打过猫了吗？还有……你丢掉的那支笔找到了吗？”
黎乐愕然，一瞬间毛骨悚然。
他怎么会知道丢笔的事情，他只问过bradley，难道……不，他不是被限制自由，不是有人看管他吗？他不可能……
“你监视我？”
“别说的那么难听。”路闻清耸耸肩：“只不过是保护你的安全而已，毕竟国外那么乱，你一个小o还长得那么漂亮，是谁都会对你动点小心思的，就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