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出口,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的表现,和师兄没什么两样,就这么直挺挺地贴在祁不知那紧实漂亮的腹肌上呢。
梦惟渝:“……”
就他们现在这种状态,是真随时可以就地大战一场了。
还不等梦惟渝将这个不合时宜出现的歪念头给驱赶出脑海,下一瞬,他的头皮彻底炸开,一片发麻。
他下意识地低头,就看到了祁不知正在往回收的那只作案的手。
师兄,刚刚,用手碰了我……?
虽说只是轻碰了一下,但这个认知让梦惟渝脑子轰地一下,彻底炸开了。
以往自己和祁不知虽说很是亲近,不分彼此,但出去少数意外情况下,是很少这么直接地去触碰对方身上最最私人的位置的。
只一瞬间,他感觉浑身的热血都在往脸上和刚被碰过的地方流去,他也顾不上什么了,控诉道:“师兄,你好流氓啊。”
虽说是控诉,但他声音并不大,反而和蚊子似的。
祁不知很轻地挑了下眉,话语带着几分促狭:“也不知道是谁啊,不仅耍流氓,还贼喊捉贼。”
听到他这意有所指的话,梦惟渝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依旧握着祁不知没撒手,赶紧讪讪地缩回了手,同时看向祁不知,脸更热了:“我、我……”
他“我”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破罐破摔:“没错,我、我就是流氓,那又怎样?!”
听着他这底气不足的话语,祁不知唇角的笑意更深。
不怎么样,你若喜欢,大可以一直握着。
这个想法在祁不知脑海中浮现的瞬间,他也是微微一愣,而后深深觉得,自己好像还真和小朋友说的那般,很有当流氓的潜质。
不过面前的小朋友的脸色,只怕丢个炮仗靠近都能引燃爆炸了,他没有再进一步地调笑,干脆抬起手,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耳朵,而后轻叹一声:“这么霸道?”
“对啊,我从来都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你不服?”梦惟渝强撑着和祁不知对视,道。
祁不知:“服,怎么不服。”
梦惟渝哼了声,这才满意了。
在最初的话题过后,两人暂时无话可说,便同时安静了下来。
饶是如此,两人却依旧注视着彼此,仿佛眼神彻底胶着在了一起。
这般对视了好一会儿,梦惟渝的视线落在了祁不知那双薄唇上,有些坐不住了,试探往祁不知那儿凑了凑。
反正眼下最过界的事都做下了,那亲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事实也正和梦惟渝想的那般,见他靠近,祁不知并没有丝毫的抗拒,反而是唇角含笑,而后闭上了眼。
一如他被靠近时的反应那般。
梦惟渝顿时从他的行为中备受鼓舞,直接亲了上去。
只不过以往接吻都是祁不知主导的多,所以梦惟渝对于这事可以说是十分不熟练,在简单地亲了一下之后,他这才想要和祁不知先前那般,加深这个吻。
铛!
还不待梦惟渝付诸行动呢,耳边忽然有一道钟声炸响。
这道钟声似乎带有特殊的韵味,直震得人心神发颤,瞬间就清醒了。
显然,这道钟声,应当就是那所谓个人战开始的提醒。
梦惟渝彻底僵住了,内心的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破钟声,早不响晚不响,偏偏在这时候响!
我还没和师兄亲够呢!!!
心中恨恨地想着,梦惟渝也是没再将这个吻继续下去。
那头的祁不知也已然被钟声敲醒了,两人目光对上,不知道为何,忽然默契地笑了起来。
“应该是要开始个人战了,师兄,我们也别磨蹭了。”笑完之后,梦惟渝飞快地道。
祁不知嗯了声。
梦惟渝刚要从他怀里起身,腰却被祁不知及时用手给握住了。
他登时再度定住,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祁不知:“……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