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爸爸说再见。”海莉亲亲他的小脸，捉起他小手对皮特罗招招。
“海莉。”皮特罗过来也要她的吻，有点委屈，“什么叫‘也’不要。”
海莉在他唇上吮一口：“你也是小孩子吗。”伸手帮他整理头发，“去吧。”
皮特罗这才出门。
在最珍视的人面前，小小的cheese不堪一击。
“呜，妈妈……”cheese把脸埋进海莉胸前，抽噎着说，“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你爸爸才刚出门好不好。”海莉把他抱起，慢悠悠到厨房冲了一瓶奶粉，试好温度递给他，“喝完继续睡。”
伸手把奶瓶抱住，cheese边喝奶边用含着一包泪的大眼睛不住瞟门口，眼泪满了滑下脸蛋，他自己用小手慢慢擦掉。
海莉看他这样简直要笑死：“爸爸又不是不回来了。”
cheese又抹抹眼睛。
喝完奶粉，海莉抱他回床上补觉。
小东西自动滚到皮特罗的位置，蠕动蠕动，红着眼把被子盖到自己身上，问海莉：“我睡醒了爸爸会回来吗？”
海莉轻轻拍着这只被包，柔声道：“会的。”
cheese这才放心了些，静静看天花板，慢慢不想哭了。
过一会，他转头看见海莉已经重新睡着，也开始犯困，爬过去钻到她身侧，渐渐进入梦乡。
等到皮特罗回家，醒过来玩了好久的cheese特别兴奋地跑过去迎接。
“妈妈呢？”皮特罗摸摸他的头。
“妈妈在跟艾米阿姨打电话。”cheese说，“她说这两天她拍完广告，我们就可以去学校看教授。”
说来奇怪，cheese在学校最喜欢的人竟然是x教授。
海莉第一次带他去学校，小包子被小朋友层层包围也不惊慌，提着他自己的一只小布包，静静打量周围的哥哥姐姐。
小胖子史蒂夫对cheese的出现有些惊慌失措：“海莉的儿子！”
他甚至有些失落：海莉这么快就跟快银有了小孩了。
“他长得真是可爱。”
旁人这句话却让他再也忍不住，吭哧吭哧挤到最前面，一眼看见cheese水嫩嫩的小脸，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情不自禁叫出声：“诶！”
cheese闻声望向他。
史蒂夫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犹豫下，怕cheese不要，最终还是递给他：“给你。”
见cheese只是看着并不动弹，他又讨好地说：“我是哥哥哟。”
cheese移开了目光。
史蒂夫好失落。
正在这时，cheese低头打开小布包，在里头摸出一根芝士棒，也同样递给他。
小手拿过糖果，把芝士棒留在史蒂夫手里，乖乖地说：“谢谢。”
史蒂夫喜出望外，刚想说些什么，被突然出现的家长皮特罗打断：“cheese，来这里。”
小包子伸长手臂让皮特罗抱起，随即望见出现在走廊拐角的x教授和海莉。
cheese咯地笑起来。
海莉原本以为cheese是看见自己才笑的，从皮特罗手里把他接过，才发现他一直在看教授。
两种纯净的瞳色对视，如同子夜遇上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