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晚走到主臥,声音轻柔。
“隨安哥哥,听晚来了。”
不等里面的人出声,方才开门的嬤嬤一把拖住孟听晚,直接將人拖进房里才放开手。
主僕两人才惊觉不对,可玉兰被捂住嘴,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孟听晚惊恐地看著坐在桌前的李氏,汗水从脊背往下流。
“小贱人,我总算等到你出门了。”
孟听晚害怕地捂住肚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你偷看隨安哥哥的信?”
“那信是我五十两银子,让人照著隨安的字跡写的,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哪里有心情想你。”
孟听晚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一手扶著桌子,她不该出府的,她也不该瞒著小娘。
“你想干什么?”
李氏瞪著孟听晚。
“干什么?你把隨安害得那么惨,你居然还敢问我想干什么?”
“来人,將她卖了。”
李氏身旁的两个嬤嬤立即上前將人捆住。
孟听晚用力挣扎,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
“你不能卖我,我是官吏之女。”
“等会我將你的脸划,再让她们將你额舌头割掉,手筋挑断,谁知道你是谁?”
“不但如此,我还要將你卖到最下等的窑子,你这辈子別想再出现在隨安跟前。”
孟听晚脸色煞白,肚子微微有些发痛。
“隨安哥哥心里只有我一个,如果被他知道,你们母子之间肯定会有隔阂。”
李氏冷眼扫著孟听晚,她还没有蠢到这地步。
“我没你那么蠢,想要你命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要是让你进府,有你这个小贱人从中挑唆,我们的母子情更艰难。”
“不行,隨安哥哥见不到我,会疯的。”
“给我拿刀来。”
“不要,我肚子里还有隨安哥哥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堵上她的嘴,隨安以后会有別的孩子,不缺你肚里这个。”
匕首抵在脸上,孟听晚的心提到嗓子眼,脸上没有一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