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孟听晚跪到一半的膝盖顺势起来,一旁守著的大夫立即上前。
谢南笙面无表情的看著傅隨安,她不过是让孟听晚下跪,傅隨安就承受不住了?
那她受的那些折磨呢?
没事,她总会找回来。
傅隨安被苏家的小廝抬了回去。
孟听晚撩开马车帘子,死死盯著岸边的谢南笙,眼底的恨意。
她不会放过谢南笙。
谢南笙和傅知砚三人並排下了船。
“世子,今日的戏如何?”
“戏不错,郎情妾意。”
谢南笙看著孟家的马车,缓缓勾唇。
“確实,一片真心,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偏生她当了一辈子的瞎子。
傅知砚觉察到谢南笙流露出的悲凉,握著玉佩的手紧了紧,眼底染上墨色。
“苏珩。”
苏珩將莲蓬递给谢南笙的婢女。
“谢大姑娘,斯人已逝,万望谢大姑娘一切朝前看,人间还有值得的风景可以驻足。”
苏珩说著,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傅知砚,二人的外貌当真极配。
谢南笙回头,看著苏珩,点头示意。
“谢大姑娘,既然都出来了,何不一起用膳?”
“不了,世子和苏公子尽兴,只盼苏公子將今日所见所闻藏於心底。”
“谢大姑娘放心,小爷不是长舌妇,更不是口无遮拦之人。”
“如此,多谢苏公子。”
看著谢南笙离开的背影,苏珩轻声嘆气。
“知砚,谢大姑娘真可怜,未婚夫当著她的面跟別的女子眉来眼去,她还要考虑傅隨安的名声,不敢將此事捅穿。”
傅知砚皱著眉。
“她是为著傅隨安?”
“嗯,俗话说,嫁鸡隨鸡嫁狗隨狗,傅隨安再不是人,也是她未来的夫婿,她定然是想给他留几分顏面。”
傅知砚看了苏珩一眼,似在思考苏珩的屁话。
她是为了傅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