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笙知道巧嬤嬤要取的是什么,大婚当晚,嬤嬤会在床榻上垫上一张白帕子。
谢南笙昨晚太累,加上有些紧张,並没有注意,可如今仔细一想,床榻上並无白帕子。
谢南笙看向傅知砚,是他让人撤掉的吗?
“秦年,让人守著院子,夫人的嫁妆金贵,若是丟了,就將你卖了。”
秦年:······
“是,属下听命。”
巧嬤嬤看了谢南笙一眼,自以为能拿捏谢南笙。
“世子夫人,老奴也是奉命行事,世家大族皆是如此,世子夫人是新妇,总不想传出閒话吧?”
谢南笙故作为难,躲在傅知砚的身后,不管昨晚如何,傅知砚不想她为此事烦扰,那她怎会不配合?
“嬤嬤,恕我帮不了你,常言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世子如今是我的夫婿,我刚进府,总不好跟他对著来。”
“嬤嬤,你说对不对?”
巧嬤嬤拧眉,她能怎么说?
难不成要她一个下人教导世子夫人不许听世子的话?传出去像样吗?
巧嬤嬤眼眸沉了沉,心中有了算计,交握在一块的手抓紧了些。
“世子。”
“巧嬤嬤,可还要敬茶?”
傅知砚凉凉看著院中的巧嬤嬤,那神情好似在说,只要她不离开,他们夫妇就不会前去敬茶。
巧嬤嬤神色一凛,如果误了敬茶的时辰,老夫人跟侯爷定捨不得怪罪世子,最后只能推到她头上。
如此,连累的还是夫人。
“是老奴糊涂了。”
巧嬤嬤躬著身子退到一旁,谢南笙抢先一步,夺了秦年的活,伸手握住轮椅。
“阿砚,我来。”
“不用。”
“你可不许拒绝,你我已经是夫妻,会有单独相处的时候,秦年总不能时时推著你,而且有轮子,不费力的。”
傅知砚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谢南笙堵了回来。
眸中的戾气散去,如春风化雨,夏日凉风。
秦年识趣地將手收回来,能得主子重用第一点,懂得观察主子的神色。
虽说世子看起来无甚表情,可他心里美著呢。
两人到正厅之时,傅家的长辈已经到了,连带著傅隨安夫妇都在一旁。
巧嬤嬤快步上前,伏在萧婉君的耳边低语了两句,萧婉君神色不变,可嘴角的笑意淡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