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刚走到傅隨安的院子,傅隨安正被小廝抬回来,石头一下子沉到心底。
“隨安,你怎么了?”
声音不自觉带著颤抖,快步上前,看到傅隨安脸色惨白,身上的衣裳隱隱有血跡渗出。
“隨安。”
傅隨安实在说不出话,李氏赶忙让人去请府医,好一阵忙活,傅隨安身上的伤才得到处理。
李氏坐在床前,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
“隨安,陛下斥责你了?”
傅隨安嘴唇有些乾燥,缓缓摇头。
“没有,我连陛下的面都没见到,我进宫就看到孟大人跪在金鑾殿门口,我们跪了几个时辰,陛下的贴身太监传话,我跟孟大人一人十杖,隨后就被抬出宫了。”
李氏皱著眉,心疼的看著傅隨安,这一个月来,隨安受的苦难比前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
先是溺水,接著就是嘲讽谩骂,然后是倒在城门口,眼下又被陛下杖责。
“你大伯真狠心,傅家的人都狠心。”
傅隨安早就已经习惯,他虽然是二房嫡出,可安国侯府上下都知道,他们母子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甚至没有多大地位。
刚回府那几年,府中的老嬤嬤和老管事都能给脸色他们母子二人,自从他考了功名,才开始有一点改变。
可这点改变杯水车薪,所以他才要拼了命的想往上爬,他明明不喜欢谢南笙,为了前程和地位,他仍旧装出一副满心欢喜的模样,引谢南笙上鉤。
如果不是那日戏茗轩的事,一切都会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傅隨安心中苦涩,他不能怪听晚,听晚也是无辜的。
“母亲,你去求大伯了?”
李氏摇头,用帕子抿了抿眼角。
“你大伯不在府中,我去求世子了,他不帮你,居然还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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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隨安皱眉,想到上次迎面而来的茶杯。
“母亲,你用祖母威胁世子了?”
提及此事,李氏就不免有点生气。
“算得上什么威胁,我不过是提了你祖母一句,他就发火了,难怪身体孱弱,说不准连老天都看不惯他这幅脾气。”
傅隨安无声嘆气。
“母亲,以后不要求到世子跟前,大伯出事,他都不在意,更何况是我们。”
“也怪谢家。”
傅隨安看著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