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愉松开手后，陈砚湿漉漉地眼睛紧盯着她，举起一根食指道：“我只喝了两口，其他的倒掉了。”
仔细看还能看到他衣领处的湿润。
“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宋听愉好奇道。
刘叔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几乎要把耳朵竖起来了，他也好奇。
陈砚坐正的身体，肩紧紧挨着宋听愉的肩。
过了一会儿，他靠在宋听愉耳边道：“给学姐买生日礼物。”
宋听愉一愣，看到绿灯亮了，咳了一声。
什么也没有听到的刘叔连忙回神。
“什么礼物？”宋听愉问道。
陈砚嘘了一声：“不能告诉你。”
“我不需要你的礼物。”宋听愉的嘴角紧绷，很明显的不高兴。
酒精后知后觉的上头，陈砚哭过后眼睛有些模糊，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离宋听愉有多近，整个人几乎是挂在宋听愉身上了。
本能的不想宋听愉不高兴，他扒拉了两下放在一旁的书包，从里面拿出手机，磕磕巴巴打开了一堆广告。
宋听愉撑着脑袋，耐心就要售罄了。
“是这个香水。”陈砚举着手机给宋听愉看了一眼。
真的只有一眼。
宋听愉只是模糊的看到了一个牌子。
“不能告诉学姐。”陈砚道。
宋听愉气笑了：“那我是谁？”
陈砚摸了摸耳朵，坐回自己的座位去。
敞开的窗户吹得他头疼，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宋听愉一抬头就看到刘叔嘴角咧得高高的。
“小姐，快到了。”刘叔抿了抿嘴，眼里的笑意还是藏不住，“小陈少爷今天还可以住湖畔公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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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再让他住一晚上。”宋听愉点头道。
刘叔笑得更欢了：“小陈少爷大概是以为澜夜只是普通夜店，等明天他
酒醒了，肯定就知道错了。”
宋听愉敷衍着点了点头，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从车里拖出来。
刘叔上手想接过人，宋听愉侧身挡住了。
刘叔轻轻“咦？”了声。
“我带他上去就好。”宋听愉说。
公寓内今天静悄悄的，工作日的小孩都安静了不少。
陈砚喝醉后很安静，进电梯时他就醒了，脑袋靠在宋听愉肩上不愿意移开。
电梯上升过程中，宋听愉见他趴得舒服，抬了抬肩膀，硬是把人晃悠了下去。
陈砚蹲在电梯角落生了一会儿闷气。
电梯叮咚响了一声，宋听愉先出了电梯门。
走到家门口了也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宋听愉一回头，发现陈砚没跟上来。
她皱着眉返回电梯口，就见陈砚站在电梯外张望。
醉得连家都忘记怎么回了吗？
“陈砚。”宋听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