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王小虎低声唤道，“那你小心行事。”
王小仙点头，道：“我会的。”
他转身走向门口，推门而出，夜色已深，星光点点，映照在他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上。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而他，必须在这场风暴中，站稳脚跟。
……
翌日清晨，王小仙便前往司马光府邸。
司马光虽未入朝，但府邸门前依旧宾客盈门，皆是前来拜访的士大夫与旧臣。
王小仙递上名帖，不久后，便被请入府中。
书房内，司马光正坐在案前，翻阅奏折，见王小仙进来，只是微微抬眼，淡淡道：“王大人，久违了。”
王小仙拱手行礼，道：“司马大人，别来无恙。”
司马光放下手中奏折，道：“王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王小仙缓缓道：“王某此来，是为河北之事。”
司马光神色不变，道：“河北之事，朝廷已有安排，王大人不必多虑。”
王小仙笑了笑，道：“大人说得不错，朝廷确实已有安排。只是，王某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指点。”
司马光抬眼看他，道：“说吧。”
王小仙道：“王某不明白，为何朝廷要在此时启用王小仙？”
司马光沉默片刻，道：“因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小仙道：“可他并非朝廷心腹，且与王安石政见不合，朝廷为何要如此信任他？”
司马光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道：“王大人，你可知道，有时候，最危险的人，反而是最安全的人？”
王小仙一怔，随即若有所思。
司马光缓缓道：“王小仙虽非王安石一党，但他有清名，有才能，能号召士绅，能稳定河北。而他与王安石政见不合，反而让朝廷放心。他若在河北做得好，自然可用；若做不好，也可随时换人。”
王小仙听后，心中豁然开朗。
他终于明白，朝廷之所以启用王小仙，是因为他既不是王安石的人，也不是司马光的人。他是一颗“中立”的棋子，可以在关键时刻，为朝廷争取时间。
而他王小仙，此刻也必须成为这样的一颗棋子。
“多谢大人指点。”王小仙拱手道。
司马光摆了摆手，道：“王大人，你我虽非同道中人，但我知你为人，也知你志向。你若真想为国为民，不妨多加思量。”
王小仙点头，道：“王某明白。”
他起身告辞，司马光未留，只淡淡道：“去吧，天下大势，自有定数。”
王小仙走出司马光府邸，抬头望天，晨曦初露，映照在脸上，带着几分暖意。
他知道，自己的路，已经清晰了。
而河北的风暴，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