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梦惟渝又不自觉地想起梦中和祁不知的那个约定,耳朵微热。
小时候的自己和师兄,竟然……那么小……就已经互相约好要结道侣了!
当时的稚气之语,如今再回想起来,还真是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果然是不知者无畏啊!
就在梦惟渝胡思乱想之时,祁不知似乎才逐渐地平复心情,手稍微松开了些。
梦惟渝顺势也放开了手。
两人各自分开时,梦惟渝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哭得好像很厉害,直接把祁不知肩膀那一块的衣服都打湿了,隐隐露出了衣服下的皮肤来。
梦惟渝的耳朵顿时更热了些。
他的动作没能逃过祁不知的眼睛,随意地瞥了眼自己的肩膀,祁不知再度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大概是情绪过于激动,此时梦惟渝的眼框,依旧泛着一片红,眼角处还挂着泪珠。
他微微抬起手,替梦惟渝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
梦惟渝回过神,就见祁不知弯了弯唇,随手捏了把他的脸,话中带着几分打趣:“既然回来了,不该高兴么,怎么哭成这样了,看起来倒像是被欺负狠了似的。”
梦惟渝顿时更不好意思了,眨了眨眼睛把那有些失控的泪逼了回去后,没好气地捶了他胸口一拳:“我这叫喜极而泣好吧!难道师兄不高兴吗?”
祁不知双眸定定地看着他,神色柔和:“高兴。”
梦惟渝哼了声,又忍不住地盯着祁不知的脸看。
虽然之前也没少看,可那是失忆的时候看得,这会儿恢复了记忆,再看到祁不知,那种感觉就有些不一样了。
祁不知见他一直盯着自己,问:“在看什么?”
“在看长大后的师兄。”梦惟渝如实道。
祁不知:“可曾看出什么来?”
“变高了,也变帅了。”梦惟渝评价完,又试探地捏住祁不知的脸往外扯了一下,而后忍俊不禁,“就是看起来冷冰冰又硬邦邦的,和个大冰块似的。”
说完,他心情忽然就又有些低落下来。
因为祁不知的冷,并不是他想如此的,而是受体质的影响。
如果没有当初的那场意外,以他体内的天火之气,是可以让祁不知免受那股寒意的侵蚀之苦。
祁不知任由他对自己的脸下手,瞧得他眼神中的低落,眸光微动:“冷冰冰我认了,这硬邦邦……是指什么?”
小朋友的注意力果然一下就被分散了:“硬邦邦,是……”
……是什么来着?
梦惟渝自己都不知道。
毕竟他当时顺口就这么说了,哪儿还想那么多?!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和硬邦邦挂钩的事物,梦惟渝顿时被噎了一下,脸色微烫。
不是,梦惟瑜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带颜色的废料?!
祁不知本来只是随口岔开话题,却不料眼前的小朋友卡住了不说,脸上还飘着一抹不自然的桃花色。
……这是想到什么去了。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卡壳太久,梦惟渝干巴巴地答道,“那就是个跟冷冰冰的补充描述。”
祁不知轻嗯了声。
梦惟渝松了口气,正打算将这事越过去,耳朵就被祁不知捏住了:“没什么,那你耳朵怎么红成这样?”
梦惟渝更臊了:“就是……我这不是恢复记忆了嘛,想到了一些小时候特丢人的事。”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梦惟渝的脑海之中,倒还真拔萝卜带泥似的很快闪过几桩让他尴尬不已的事来。
其中最让丢人的事——彼时他和祁不知还未学会清洁咒之时,几乎是回回都一起光着在一个桶里洗澡。
然后有一回,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和祁不知比较了一下那啥,然后就因为祁不知的比自己的要优越哭闹了起来,最后还是祁不知哄他,说是因为他年长几岁,等他以后长大了,也会和他一样。
他信了又没全信,遇到师兄师父们,还试图要看看他们的佐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