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轻轻地落在夏叶身上,“解释一下?”
夏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从另外一个机甲里面出来的玛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还能拿回自己的本钱吗?
不要哇,这么惨的事情。
夏叶晃了一下,觉得自己岌岌可危的精神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面色苍白的像是冰雪,有种没有血色的透明感,但是额角上的伤疤却泛着粉色,像是一条蜿蜒到眼尾的藤蔓,旖旎妖美,从下往上仰视他们,眸子莹润而含着水汽,带着还没有散去的惊慌。
玛门怒道:“疯了吗?!!”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为什么感到一阵心悸,beta落下的身体像是断线风筝,消失的线变成无形的线牵扯着他的心,紧迫地压着他。
“你知道这里有多高吗?”
夏叶觉得他实在太吵闹,他当然是知道的,显然推他下来的那个人也是知道的。
想到自己差点变成烂番茄,夏叶脸色更加惨白了点,但是为什么玛门这么生气,他敏锐地从对方的情绪中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地方。
也许那天晚上对方说出来的不是一句玩笑话。
夏叶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动着,宛如弱柳簌簌摇动,“我是被人推下来的。”
闻言,玛门脸色一变,“谁推的你?”
他抬头看去,看台上许许多多的人正好奇地看着他们,升降台起起落落,不少人进来,但是离开的人却很少,“马上给我封锁这里!我倒要看看谁这么胆大包天。”
“来不及的。”
乌阿诺斯眉头微皱,他看着怒气冲冲的玛门,沉声道:“控制一下你的信息素。”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他的视线扫过现在看上去无比温吞绵软的beta,说:“你需要去医务室吗?”
夏叶一半脑袋还在想着自己的投注,只觉得无比心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那个意外。
医务室也是需要交纳一部分的费用的,夏叶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幽幽叹出一口气,“没事,我还能活。”
乌阿诺斯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打量了夏叶片刻,对着一旁还在嘘寒问暖的大型机甲道:“海姆达尔,带他去医务室吧。”
玛门:“你不愿意的话,回寝室也行。”
乌阿诺斯闻言看了他一眼,昨天玛门在寝室自主隔离,现在宿舍里残留的信息素肯定还没有消散,而对于alpha来说,把自己的信息素留在别人身上,本身就代表着亲近暧昧和独占欲。
乌阿诺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夏叶,beta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悦的神情,反而有种淡淡的沉痛之色?
好半晌也没有给出什么反应,玛门的脸色暗下去,“夏叶,我在问你话。”
夏叶哼唧了一声,“干嘛。”
玛门原本因为他漫不经心的态度有点生气,现在却罕见地迟疑了,耳廓悄悄红了个透彻,“我说你——要不要回寝室休息……”
夏叶:“回寝室?回寝室干嘛?寝室又没有药。”
虽然医务室要钱,但是命还是更重要的,他可没有忘记现在宿舍应该一股子信息素气味。
他在那里过夜才是脑子出问题了。
玛门:“那你好好呆着吧,千万不要连医疗室的费用都给不起。”
提起这个,夏叶就觉得心在滴血,他决定之后还要再重操旧业。
羊毛出在羊身上,如果这个羊脾气不好,他薅起来更加没有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