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露出的疑惑的表情，伏巧冲她笑了笑就钻进了车里，开车出去了。
半个月前出事的那辆车早就报废了，好在许映然的车库里的车有好几辆，伏巧现在开的就是里面最便宜的一辆了。
把车停在了公寓楼下的空地，伏巧才拖着自己的包上了楼。
公寓有段时间没住人了，伏巧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安静的公寓里什么声音都没有，正好可以让她好好想想之后应该做点什么。
其实离婚协议书伏巧已经找人拟好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是许映然的，伏巧带不走也不想带走。
公司她不要，房子也不要，算起来伏巧是净身出户了。
念着许映然刚过完生日没两天，伏巧还在犹豫什么时候给她寄那份离婚协议书。
说到底她还是心软了，想着避开生日的这段时间，不然以后许映然每次过生日都回想起她前妻在这个时候给她寄离婚协议书，肯定会膈应一辈子吧。
可话又说回来了，许映然那么讨厌自己，离婚协议书说不定还会被她当成生日礼物，心满意足的收下。
想到这，伏巧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可她笑了两声又笑不出来了，反而觉得眼眶湿润润的，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滑了下来。
在一起十年，认识28年。
伏巧的童年和青年都是和许映然一起度过的，现在离婚跟割掉她身上的肉也差不了多少了。
她实在是不明白，就算是养条小猫小狗这么久了也应该有感情了，为什么许映然还是讨厌自己。
既然那么讨厌，为什么当初要和她在一起？
既然在一起了，为什么要向她求婚？
伏巧已经分不清楚，许映然到底是爱自己多一点，还是讨厌自己多一点。
又或者，两者皆有？
***
许映然落地后就被负责人请去吃吃喝喝，到晚上十点多才回酒店休息。
刚洗完澡出来，许映然看着窗外霓虹璀璨的城市夜景不由想来瓶红酒庆祝庆祝。
庆祝自己难得不用恪守伏巧定的那些规矩。
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等酒店人员送上一瓶红酒后，许映然才摸起手机拍了一张夜景的照片发了个朋友圈，还小心翼翼的屏蔽了伏巧，配文就是：【夜晚和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