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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我也想过为大宋做点什么,”项弦叹了口气,说,“可无人在乎,无人在意,那种感受,你不一定知道……你在朝中是什么职位?”

“太子少师。”萧琨答道,“我懂,眼睁睁看着一切,朝某个不可挽回的、注定的结局滑落。”

“对!对!”项弦说,“就是这般!”

“甚至不知道错出在何处。”项弦拈杯,示意敬萧琨,“并非一个人的错,不是这儿改改就能好起来,那处又有,那处,那处,从上到下。”

萧琨说:“家国积弊已深,仿佛四处起火,身居其中之人,不仅不去救火,反而在火海之中拍手赏景,大声叫好。”

“太对了!”项弦疲惫道,“乃至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去错了地方。”

“倏忽的预言仍未说死,”萧琨想了想,改口安慰道,“辽已覆灭,宋却仍有希望。”

项弦苦笑道:“当真么?”

“看你如何想了。”萧琨对宋全无好感,毕竟因海上之盟背刺了辽,是引发辽国覆灭的诱因,但此人是南传驱魔师,虽不同脉,却也是……说兄弟罢,算不上;说同行?又太疏远了。

毕竟他们的目标一致,冲着这个,萧琨不能太欺负他。

是夜,两人又聊了不少,萧琨极少提到自己,显然不愿与项弦交浅言深,项弦却拉着他,说了不少私事,可见此人热情开朗,正如其一身火源真力般。

萧琨已有好些时日不曾遇见这样的人了,不,兴许他这辈子,从来就不曾遇到这般释放出的热情与真诚罢?坐在他的面前,萧琨只觉项弦是个火炉,又像烈日,烤得自己的灵魂不停往外淌汗,十分难受。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萧琨借着酒意暂时忘却了家国之恨。后半夜项弦又抚琴唱歌,听着听着,萧琨已不知不觉入睡。

翌日清晨,外头下起了雪,萧琨睁眼时发现自己身上披着项弦的外袍。

这是亡国之后,萧琨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他走了?萧琨起来,收起项弦的武袍,上面有他身体干爽的气息,犹如被阳光晒过的布匹般,散发着新生的意趣。

萧琨很是沉默了一会儿,昨夜说了什么,自己已记不得,似乎还忍不住哭了?酒力之下念及往事,伤感不胜,对着这名初识的朋友哭了出来。

也许正因免得照面后尴尬,项弦已悄然离去。

“那位客官已结过账了。”酒肆老板说。

萧琨至此不再怀疑,叹了口气,离开酒肆,回头看了眼底下裹挟着冰碴的翻涌黄河,召唤出金龙,腾空而起。

项弦正在井边洗脸,无意中看见金龙,忙慌张跑来,吼道:“怎么就走了!喂!回来!我衣服呢?!”

萧琨:“……”

幸好萧琨听见了项弦追喊之声,只见他光着脚,在雪地里追了数十步,及至萧琨降下,将外袍扔给他,项弦才跑回店前廊下去穿靴。

“你这人怎么这样?”项弦说,“说得好好的,突然就不告而别?”

萧琨解释道:“我以为你先走了。”

“哪儿有人连话也不交代一声就走的?”项弦道,“衣服还在你身上,我穿什么?”

萧琨本觉五味杂陈,既有交到朋友的喜悦,又有离别的惆怅,自从师父乐晚霜离开中土神州后,足足六年间,再没有另一个人与他说这么多话。

但看项弦这副模样,萧琨又忍不住想揍他,心里突然光火。

项弦:“你和旁的人喝酒,第二天也这样?”

“对。”萧琨说,“我师父、我娘,从前在辽国时,大家向来不告而别,都这般。”

项弦反而不好责备他,先整理自己一番,恢复那玉树临风模样,朝萧琨笑了笑。萧琨打量他,心下颇有不舍,也不愿与这新识的朋友分别。

奈何天下终无不散之筵席,萧琨恢复心情,正式与他告别:“那么,兄弟,今日便在此别过,你住开封,是不是?”

项弦:“???”

萧琨:“愚兄尚有事未了,待得诸多琐事解决后,再来开封一会,毕竟天魔转生之事……”

项弦说:“你忘记昨夜说过什么了?”

萧琨:“?”

项弦:“你让我陪你回银川!”

萧琨:“我这么说了?”

项弦:“对!你说,你家少主在银川,须得给他寻个去处,才好专心与我同行去对付天魔。我行李都收拾好了,还买了不少路上吃的。”

萧琨矢口否认:“不可能!我没有这么说!昨夜说了什么话,我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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