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琨也十分头疼,说,“得做好飞行战斗的准备。”
项弦:“须得先找心灯么?”
萧琨与项弦对视,说:“我相信哪怕没有心灯,咱俩联手也能挫败它,又有潮生与宝音,咱们现在不缺战力,缺的是有效配合。”
上一世他们面对黑翼大鹏已差点获胜,关键在它最后飞走了。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依旧没有确切的头绪,但阿黄已发动鸟儿伙伴们去搜寻,只得在司中等待消息了。
以项弦的脾气,既然回来了,着急也没用,不如先在开封好好过年,晚上去八大楼里吃吃喝喝,再逛几天夜市,年后又得出去任劳任怨地干活儿。
宝音却只住了一天,便在房中收拾东西。
“你又去哪儿?”项弦无意中瞥见宝音在卷铺盖。
宝音:“找人啊,求人不如求己,有了地方,沿黄河一路过去就是了。”
项弦在榻前坐下:“我已经让阿黄派鸟找去了,你连这几天也等不得?”
“那是我的未婚夫,弟弟。”宝音看着项弦,耐心道。
“你从室韦南下这么久,不也过来了。”项弦与宝音虽初识,说话吵吵闹闹,却半点不讨厌她。北方人大多豪爽,彼此直来直去,也从不觉得对方无礼。
“我一直很心急,”宝音解释道,“一天不找着青山,我不知道他在受什么折磨,梦正在消失,万一他被黑翼大鹏完全吞噬,杀了它又有多大用处?我的人终归是回不来了。”
“我还有件事,找你帮忙。”项弦正色道。
“废话少说,借我点钱,”宝音手指搓了搓,“快没钱喝酒了。”
项弦:“你男人被魔鹏吞了,你还有闲心思喝酒?”
宝音:“借酒浇愁懂不懂?要不是有酒,我晚上都担心得睡不着!”
项弦只得取出银两给她,宝音说:“谢了,祝你们两位好心人百年好合,走了。”
“哎等等!”项弦跟在宝音身后,说,“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老娘没心情,”宝音说,“得救到我男人再说。”
项弦:“苍狼与白鹿,能让人想起前世,是不是?”
宝音脚下不停,问:“谁告诉你的?”
“我认真的。”项弦说,“不帮忙是罢?把钱还我。”
宝音看了项弦一眼,说:“这位老爷,您前生还有什么未了之愿吗?”
项弦迟疑不定,而后道:“我总觉得……许多事仿佛发生过,你有这种感觉吗?而且为什么,萧琨总像什么都知道一般?”
宝音满脸疑惑,突然灵光一闪。
“啊,这样啊……”宝音恍然大悟,说,“难怪我怎么觉得梦里的事都能串起来呢。”
项弦:“??”
宝音喃喃道:“我明白了。”
项弦:“明白什么?”
宝音:“没什么。”
项弦:“………………………………”
宝音停下脚步,看着项弦,末了叹了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光靠我办不到,”宝音说,“必须青山也在,还得是我俩相信彼此,才能协力施法。不过,老弟,你当真要想起前世?”
“是。”项弦说。
宝音认真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为什么不活在当下呢?”
项弦低声道:“我总觉得,萧琨承担得太多了,他承担得多,因为他知道得多,总归得有人与他一同分担。”
“项弦!”萧琨的声音传来,“你在做什么?”
项弦但凡不在身边,萧琨便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怎么去了这么久?做什么去了?他决定去看看。
“项弦?”萧琨找来了。
“我在挽留她。”项弦马上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