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渊神宫中:
“我……我……”项弦被勒得无法喘气,满地乱爬,把脖子艰难地凑到王椅扶手上,借石雕的直角来抵着项圈,说,“我……”
“你快说话!”应声虫里,萧琨焦急地喊道,“你怎么样了!项弦!”
大漠中:
“我……不行了。”项弦的声音从应声虫内断断续续地传来。
“不!”萧琨双眼通红,狂吼道,“不——!不行!项弦!你不能……不能……我……我……你要是死了,我也……我也……”
大漠上,萧琨发出悲痛的一声大吼,跪在地上,握紧了应声虫,潮生惊醒,当即冲上前。
萧琨的悲痛已达到了顶点,项弦就这样要死了?那一刻,萧琨的身体爆发出蓝色的烈火,跪在广漠中央,天地脉仿佛察觉到了人间至为悲彻的痛苦,诸天星辰不住震荡。
只听应声虫里传来阿黄的声音。
“他没事!他只是被勒住了!”阿黄快速地说,“我们还活着!被关在一个地宫里!”
项弦的声音道:“对……对……”
“老爷!老爷!”
“老爷——”
地宫内:
阿黄站在项弦头顶,项弦举起应声虫,凑到阿黄面前。
“都别说话!让我说!”阿黄拍打翅膀,粗暴道,“太乱了,听不清你们谁是谁!”
阿黄的声音道:“他被一个项圈锁住了喉咙,一用法力,就会收紧,这会儿他说不了完整的话。”
项弦猛打手势,示意阿黄别说这些不打紧的。
大漠中央:
萧琨浑身气劲消散得无影无踪。
萧琨:“那你就不要用法力!听得见么?别用了!我正在来救你的路上!”
项弦:“我……也……不……”
阿黄:“他想说,他也不知道我们在哪儿。”
萧琨:“别用应声虫了!无论在哪儿,我都会找到你,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项弦:“刘……刘……”
项弦猛打手势,示意阿黄告诉他们刘先生已出发。阿黄会意,说:“刘先生去抓你们了,我俩还安全得很。”
“听着,”萧琨焦急地说道,“项弦,撑住!一定要撑住!我们已经查清楚事情的经过了!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保护好你自己!”
应声虫光芒一闪,法力消失。
项弦总算能再喘气,从石椅上瘫滑了下来。
“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项弦朝阿黄道。
“你又没告诉我要说什么。”阿黄简直莫名其妙。
“描述下周围环境,”项弦没脾气了,“告诉他事情经过!”
阿黄:“待我说完,你脖子都要没了,你确定?再来一次。”
“别。”项弦艰难调整自己的颈圈,脖上已被勒出血痕,法力的程度实在不好控制,不敢再来。
大漠中:
萧琨一腔悲痛之情差点要把他整个人冲爆,又在陡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觉得心脏要炸开了,躺在地上不停喘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乌英纵:“老爷一定就在地渊神宫里。”
斛律光:“老爷还活着罢?他没事就好。”
萧琨抬起一手,示意别说话,这么一轮惊吓与混乱过后,他被乌英纵与斛律光吵得直想吐。
潮生听完经过,说:“吓死我了,还好哥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