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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弦当即收了泪,盯着他不说话。

“我我……我,爹……我想,我……”

萧琨:“……”

项弦:“……”

这少年虽也跟着叫他们作“爹”,却并非原辽国益风院的孩童,乃是老伍在关中寻找流浪孩子们时偶然碰上的一名汉人。

他先天结巴,原本住在长城下的村庄中,是一户人家的遗腹子,因金人劫掠,跟着兄长辗转流浪南下。后来兄长病死,这孩子便孤苦伶仃,四处乞食,再后来,碰上了益风院的遗孤们,便混在其中跟来了洛阳。

起初他只有一个小名唤安儿,老伍也不知该如何处置,直到项弦与萧琨迁署来洛阳后,便也正式收养了他,一视同仁,给他起了名字唤泰宁,乃泰然安宁之意,又令他跟着项弦姓项。

泰宁与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地方不仅仅在于结巴——他也将项弦视作养父,对萧琨与项弦都叫“爹”。

“我想……想……”

萧琨简直无可奈何。

项弦却道:“不着急,先前我怎么说来着?慢慢地说,不要紧张。”

“我想与……爹爹们……”泰宁跪在地上,憋得满脸通红,最后道,“在……一处。”

萧琨长叹一声,船还没走远,现在带着泰宁起飞,很快就能追上,正好将胭脂的布偶给她捎过去。

泰宁不住发抖,又开始朝他俩磕头。项弦道:“算了,让他留下来罢。”

项弦偶尔会看见以查宁为首的孩子们欺负泰宁,毕竟他们全是辽人,只有泰宁是汉人,冲突难以避免,他当然知道泰宁在益风院里不合群。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每个人都要学会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萧琨知道项弦想说什么,便给了泰宁一点银子,说:“出去给爹打点酒回来,随便什么,不要桂花的,太腻了。再捎点下酒菜,自己想吃啥也买点。”

泰宁收了银两,忙不迭地出去了。当夜项弦与萧琨便在院中对饮,秋意萧条,泰宁难得地不用与其他人抢食,吃了个饱,又去给他俩铺好床,早早地先睡了。

项弦与萧琨大部分时候沉默,末了,萧琨为项弦奏琴,洛阳城沉寂无声,唯独琴音回荡。

“樽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项弦击案,也随萧琨唱道。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夜深,项弦趴在案上,酩酊大醉,转眼就是天明。院外忽然传来嘈杂声,仿佛有骑兵经过,但很快,声音又消失了。

“爹!爹!”泰宁趴在榻前,着急道。

项弦宿醉头疼,总算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光,伸出手臂,搂了下泰宁,说:“萧琨呢?”

“他往……城、城……外面,外面!”泰宁说。

“打起来了吗?”项弦疲惫道。

“是!是!”泰宁见项弦丝毫不紧张,便也镇定少许,寻思片刻后爬上榻,让他抱着自己,蜷在他怀里。

“起床罢。”项弦说。

项弦到井边洗漱,十一月间已颇有寒意,泰宁的呼吸里散发着白气,伺候项弦刷牙洗脸,项弦一脸没睡醒,脑子里还嗡嗡地响。

清晨,项弦坐在台阶上,尚未完全回过神。

“爹。”泰宁说。

“嗯。”项弦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模样,这让泰宁一个结巴放心了不少。

“你娘……死、死……死……”泰宁问道。

“对,她死了,”项弦说,“是人就会死,别担心,爹现在好多了。”

项弦看了泰宁一眼,摸了摸他的头,起身道:“走,咱们去驱魔司。”

驱魔司业已修缮完毕,这半年来却一天也没入住过,缘因两人平日里都住在益风院中。项弦将泰宁带到司中,抬手,四面八方院落内的符文纷纷亮起,形成防御法阵。

“这个给你,”项弦交给泰宁一面招幡,上面绣有日月星辰之形,说,“如果有敌人闯进来,你就用力挥它。”

“这这这……是、是什么?”泰宁指着驱魔司中央那振魔罗盘,问道。

“这与你没关系。”项弦说,“今天不要出门,等我们回来,也别乱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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