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她俩同时开口，互相看着笑了笑。
南槐序稍微让开一点，柳音希通过木窗看见外面沐浴雨水后更加苍翠的森林。
难怪前半夜梦多，后半夜睡得好呢，原来是下雨了，柳音希在下雨天总是睡得特别香。
温度有点低，南槐序拉起冲锋衣，问柳音希：“今天出去吗？”
柳音希解开绑头发的草绳，散开头发用手指梳了梳，再扎起来：“先等会看看，雨停了或者变小了就出去。”
南槐序摸到靠着木墙放的梯子，把它挪到门口放下去，忽然停住动作。
柳音希半蹲着身子，靠过来看：“有点重，我来。”
南槐序拉住她的袖子：“你看楼下。”
“嗯？”柳音希探出身往下望，一坨小黑毛坐在二楼门口正对的草地上，仰头冲她们摇尾巴，小爪子拍了拍地上的小黑点，看起来像它抓来的小玩意。
柳音希对雨里的小狗吁了两声，小狗跑到远一点的草地里趴下，小圆眼滴溜溜地望着她。
柳音希蹙眉：“真赖皮，说了没多余的食物给它，下雨了还不走。”
南槐序很好奇小狗在做什么，顺着梯子下楼：“我看看它。”
“南老师你小心点，这是野狗，和城市里的流浪狗不一样，有很强的攻击性，你别离它太近。”
“嗯，我明白。”
小狗也不敢离人太近，它时不时瞅一眼柳音希放在一楼那根扎过它的竹矛，尖尖的。
呜呜嘤嘤……
凉棚的棚檐遮住了一楼外的一片草地。
南槐序弯腰查看小黑狗抓来的玩意，皱眉把它们扫走，往小狗那边扫：“带上你的耗子和蟾蜍走吧。”
小黑狗垂下尾巴，用爪子把死耗子往南槐序那边拨，然后趴下上半身，撅起屁股摇尾巴。
南槐序犯难：“你快叼回去，我们不吃这些。”
小黑狗摇了会尾巴，歪着头听她重复了几遍，转身钻进灌木丛，很快叼了一朵粉红和纯白相间的缅栀子花，放到南槐序的鞋子前面，退开一点距离，继续摇尾巴，汪汪！
南槐序捡起花朵，露出笑容，跟小狗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哇哦，你送我花花呀？”
汪！
小狗欢快地转了个圈，躺在草地露出白肚皮，打滚。
南槐序试探地碰了碰它的肚子，小狗乖乖地不动，眼睛一直看着她。
南槐序渐渐放开胆子，轻轻抚摸它的肚皮：“哎呀，我们小黑毛还是个女孩子呢。”
小狗又打了个滚：汪～
南槐序把花拿给柳音希看：“它给我送花！这花好漂亮，比你送我的花好看。”
不等柳音希说话，南槐序转身继续跟小狗玩。
坐在一楼做早餐的柳音希微微眯眼：“……”
柳音希是很喜欢动物的人。
她很喜欢狗狗。
但她想说，这只野狗是她见过的，最，谄，媚的狗。
南槐序逗小狗，用英语和它聊天：“起立，真乖。”
“坐，真乖。”
“握手，真乖。”
“你真的是野狗吗？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好厉害。”
“你别去外面，淋雨的，就在凉棚下面玩。”
“你会抓老鼠，抓蟾蜍，所以你会打猎，对吗？那你能抓兔子吗？兔子，就是有两个长耳朵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