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知握着卷轴,眼中清浅笑意浮现而出:“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梦惟渝:“……”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祁不知这话很像是恋人之间诚挚的告白。
可看祁不知依旧冷然的模样,应该不是那种意思,似乎只是单纯地对他方才那句客套话的回应。
迎着祁不知注视自己的目光,梦惟渝深深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沦陷在祁不知无意识的撩拨中,赶紧道:“师兄还是先看看礼物怎么样吧。”
祁不知轻嗯了声,依旧把卷轴收握在手中后,微微敛眸,显然是读取卷轴之中的剑诀去了。
没一会儿,他便睁开了眼,瞳孔微微颤动着,眼中略带着几分的惊诧。
再一眨眼,他眼中的情绪被覆盖而去,转而看向梦惟渝,语气中,不免多了几分笑意和无奈:“小笨蛋,之前说你好骗,你还不服。”
梦惟渝有些呆滞:“怎么师兄收个礼物,还要说我好骗呢!”
“你送我的这道剑诀,十分高深,于我很有助益。”祁不知脸上浮现一抹浅笑,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单论价值,可比我送你的那些高多了。”
梦惟渝眨眨眼,见他心情似乎很好,也笑了起来:“师兄喜欢就好,我还怕我得到的残缺剑诀,帮不上师兄什么呢。”
祁不知:“这份剑诀,是你所说的传功石碑得到的?”
梦惟渝微微点头:“嗯!”
祁不知又道:“如此贵重的剑诀,就这么拱手让我,不可惜么。”
梦惟渝眨眨眼:“不可惜啊,我本来就是打算送师兄礼物才去打擂台的。”
祁不知眼眸微动,指尖珍重地抚过那一纸卷轴:“那传功石碑中,有如此好物,机缘极大,你怎么不替自己争取。”
梦惟渝摇头:“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啊,而且师兄这么照顾我,我也总不好一直单独地享受师兄对我的好,而不能有所表示吧。”
一边说着,他弯了弯眼:“而且师兄变强了,我也好背靠大树好乘凉。”
祁不知也跟着笑了下:“好。”
送完了礼物,梦惟渝又是将剩下的事和祁不知分享了一遍,不过除了和重灵宫之争以及测试天赋等事之外,后续就是为了支援侯百烈等人的赶路,乏善可陈。
一边的祁不知体贴地递过来一个水壶。
修者和凡人有别,说了这么久,梦惟渝其实没有觉得口渴,不过祁不知都递过来了,他便接过,饮了一口。
是带着微微甜意的灵水。
正喝着水呢,祁不知忽然问:“你也不好奇,我那边发生过什么事么。”
梦惟渝:“当然好奇啊,我这不是怕你不方便说嘛。”
祁不知:“怎么个不方便法。”
梦惟渝微微点头:“毕竟……师兄是这么高冷话少的一个人,这讲故事对你而言,好像有些为难。”
“没什么为难的。”祁不知说,“你若想听,我便说与你听。”
梦惟渝眼睛顿时一亮:“好啊好啊。”
两人就这么继续飞掠前行。
不过这回,变成了祁不知说,梦惟渝听。
祁不知叙述的时候,语气和平日差不多冷淡,有种平铺直叙的感觉,不过他声音本就好听,梦惟渝也不嫌弃,还是听得很认真。
而就在二人互相述说自己所遇之时,其余紫微山的弟子,也都在关注着他们二人,眼神之中,满是钦佩与崇敬。
以他们的听力,先前梦惟渝所述说的遭遇,也都是被他们听在了耳中——先是经过五毒教围杀,再是化血剑门和傀怨门,再后来又是魂煞门和万虫门。
这梦师弟,把邪修四门五毒教的围剿都轮了个遍,如今却还全须全尾,活蹦乱跳,足以见他的能耐。
更何况,此前他们能够渡过那场邪修双门围剿的危机,有极大的部分,是这对师兄弟的功劳。
若是没有梦惟渝牵制住那个宗殡天,任由宗殡天出手,那他们紫微山这边,可能需要季清檀和侯百烈两个人,才能稍微牵制住宗殡天。
可这么一来,那魂煞门之中的几位长老,就失去钳制,让他们空出手来,只怕他们紫微山败得更快。
而若是祁不知没有赶到,独自一人重伤那宗殡天,逼退魂煞门和万虫门的人,他们的下场,只怕是会很惨。
严格论起来,他们都是承了梦惟渝和祁不知的一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