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在客厅惊愣了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回到卧室。
钻回被窝，开始睡觉。
她决定在这个梦里，就算有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兔子破门而入在她床前唱国歌她也要继续睡觉。
作为坚定信仰科学的唯物主义者，秦舟坚信自己这是做了梦中梦。
然而直到秦舟逐渐进入梦乡，也没有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除了天上的月亮们，又偷偷“眨”了一下。
第二天清晨七点，秦舟准时睁开眼睛，意外地感觉精力十分充沛，并没有做了一夜噩梦的疲惫感。
在床上做了简单的拉伸后下床洗漱。
看着洗手间的镜子里的自己，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没有一丝红血丝，也没有一丝没睡好的憔悴。
顿感自己交了好运的秦舟心情美妙的完成了清晨瑜伽、做早餐、吃早餐、换衣服等一系列晨间活动，随即体面出发，前往今天的工作地点——书房。
今天的开庭时间是下午四点，秦舟还有充分的时间做其他工作。
她打开电脑，拿起手机，直到这时，她才看到手机各个软件发送来的铺天盖地的新闻消息：
“全球卫星导航系统失效……”
“中X院专家解释双月奇观成因，目前怀疑是太阳磁场……热湍流运动……光线相互作用导致……”
“我国卫星及空间站已于今早9点左右恢复通讯，目前运行一切正常……”
“I**S国际恐怖主义组织公开宣布对此次双月事件负责，声称此次事件属于其全球性占领计划的一部分……”
“因昨晚使用天文望远镜观测而致精神错乱的病例在全国范围内仍不断增加……”
秦舟一目十行地看完，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令她头皮发麻的结论——
她昨晚醒来喝水时看到的两个月亮，竟然是真的！
那么第一个梦呢？
为什么偏偏是在同一个夜晚？
她梦到的那些奇异的景象，地球上形如尾巴的阴影，那些又是真是假？
昨晚的梦境与难以置信的现实交织在一起，过分反常识的信息冲击，在秦舟心里种下了令她感到不寒而栗的怀疑——
昨晚那两个，真的是月亮吗？
还是什么巨大的……难以名状之物的眼睛？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下午，秦舟就算依然像个出了bug的信息处理器，也必须准备出发去开庭了，毕竟就算世界末日来了也耽误不了人类上班。
走到小区门口，打车软件仍在排队，不过这总比在开完庭的晚高峰时段自己开车回家要强多了。
等车的功夫，秦舟走到小区门口的超市里去买瓶水。
这家超市从秦舟搬来时就已经开在小区门口了，超市老板是个和气的大姨。
大姨常年烫着一头精致的泡面小卷发，眉毛画得细长，不管什么时候见到她，都是一副十分干练利落的模样。
“出门呐，小秦！”
邻里间的寒暄总是就那么几句，秦舟冲大姨点头笑笑，却发现大姨的胳膊上和泡面卷发也挡不住的脖子上有好多圆形泛红的凸起。
这些凸起似乎很痒，大姨从刚才就在不停地抓挠。
“您这是怎么了？”
“嗨！风团（荨麻疹）咯，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没吹风也没干活儿，一觉起来就起了这么多，衣服底下都是啦！真要给人痒死！”
秦舟看着大姨越来越急躁的抓挠动作，叮嘱了一句：“风团严重了也要去医院看看啊，别硬撑着。”
“知道啦小秦，快忙去吧，不用担心姨！”
出了小超市，网约车也到了，秦舟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十分。
从家里到法院的车程是十五分钟，秦舟已经习惯了提前半小时以上到法院，防止发生意外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