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下知道小鱼是为什么瘦了。
江稚鱼身体一僵，他以为现在恢复很多看不出来了，没想到向晚澄还是一下子看出来了。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我居然不在。”又问一遍，后两句不像是跟他说的，放低了声音，像是向晚澄在跟她自己说。
向晚澄伸手，握进他垂在身侧蜷着的手里，轻轻捏了一下。
对于江稚鱼，向晚澄总是有一种诡异又执着的责任感。
可这份责任感的前提就是爱。
向晚澄绝对是爱着江稚鱼的。
即是是在向晚澄还没有开窍之前。
他们渗入彼此渗入得太早、太久了。
说来奇怪，明明是两个如此不贴合的形状，却硬是不断地磨合，直到以奇怪的形态拼凑到一起，完成度还很高。
在向晚澄思维没转化过来之前，还是奉行着能动手就不说话，也不爱思考。
江稚鱼挨过她的揍，不过欺负江稚鱼的人会被她揍得更惨。
或许有些难以想象，但小时候的江稚鱼，小小的一个哭包，又很弱，又执着于和向晚澄一起玩。
哭起来的时候鱼要揉眼睛，眼尾那颗痣也被他跟着像揉红了一样，这颗痣貌似在小鱼很小的时候就长着了，这种时候向晚澄就会也摸摸他的痣，干巴巴地说一声“别哭了”那个时候的向晚澄还不太会哄人。
脾气臭的江稚鱼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被人欺负他也不在意了，因为每次放学他都急着回去找向晚澄。
他不需要朋友的，他有向晚澄就够了。
后来向晚澄第一天上学就把欺负江稚鱼的小朋友打了，向晚澄打人的这件事才被向辞重视起来。
向晚澄是在意识到江稚鱼是她的“所有物”的时候，开始无限包容他的。
即使学会思考，思维无限灵活之后，向晚澄居然和江稚鱼还是有着一样的想法，明明他们两个绝大部分地方都不合适。
向晚澄想的是：
她不会和小鱼分开的。
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
像向辞和江慈一样。
向晚澄安静地听江稚鱼讲述。
好几次，江稚鱼不知道怎么开口，如何跟向晚澄讲。
两个人没吃饭，转移了阵地，从楼上跑到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向晚澄点了外卖，刚好趁着等餐的时间听一下。
江稚鱼讲得不太清晰，又模糊了很多地方，是故意不想说得太仔细。
向晚澄没用打断他，没有催促，和他肩膀抵着肩膀，静静地听他讲。
这下向晚澄知道起因了。
江稚鱼他们学校──
──有人虐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