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川开口说了一个数字。
森鸥外脸上的笑意敛起，盯着对面的铃木川，有史以来最低的数字，却刚刚好卡在了他的心理最低。
“我相信森先生会答应的。”
“目前看来你们港口mafia似乎吃了亏，不过很快，你就不这么认为了。”
铃木川的眼中含笑，却不到眼底，眼中倒映森鸥外收起笑容后有些冷峻的脸庞，他继续说道：“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每个季度，[GA]会无偿提供一批新研发的武器，数额我来定，这些武器会帮上你的忙。”
森鸥外的手撑着下巴，他看得出来，铃木川不太擅长谈判，所以对方用的是纯粹武力震慑方法。
暗处布置多少人都没用，这三个人只拎出来一个，就能杀出港口mafia。
果然是，失算了。
“希望如此。”他终于开口。
目的达成，铃木川却没有急着起身离开，而是继续说道：“横滨最近来了不少生面孔，他们都是为了‘人虎’而来，森先生如果还想要抓到人虎的话，恐怕会和他们对上。”
森鸥外紧紧地盯着这个年轻人，似乎要看出别的意图。
“我看，不止如此。”
铃木川笑了笑，他站起身，再次扭头看了眼窗户外，说道：“横滨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地方的。”
“走吧。”
森鸥外看着他们背过身，那个白橡色头发的青年似乎是憋坏了，还没走两步就开口：“我们一会要去哪？”
声音落入他耳中，森鸥外脸色一变，他几乎是冲动地叫住了铃木川。
他站起身，手撑在桌子边缘，视线落在回头的童磨身上，对方脸上的笑容过分灿烂，让他有一种……对方是故意的感觉。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森鸥外没打算就此打住，他开口：“容我问一下，这位是谁？”声音为什么会和太宰治一模一样。
铃木川回过身，他先看了一眼童磨，然后说道：“[GA]的新高层，童磨。”
童磨也很配合地朝森鸥外挥手，笑容灿烂：“嗨！”
“他知道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森先生。”
铃木川拒绝回答，转过身，“我们走吧。”
空旷的顶层还能听见那个青年的声音：“咦，那个老头是什么意思？”
“你比他还老，童磨。”
“大人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身体不是才二十岁嘛。”
落地窗透着外面逐渐升温的气息，森鸥外坐回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帘子渐渐落下，室内开始被黑暗笼罩。
桌子上的小灯亮起，他低头看着爱丽丝在工作报告上胡乱划过的彩色画痕，有些字体被模糊，也不影响它们的内容。
[GA]以对外扩张的手段来抵抗其他势力的蚕食，这并不少见。
港口mafia吞下的东西尽数吐出来，这也不足以让森鸥外生气。
日后的摩擦定然不会少，只要不是大动静，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