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川感觉脑袋好像被重重敲了一击，他死死攥着黑死牟的袖子，面前的六眼恶鬼，眼中还刻绘着“上弦壱”的字体。
他不知道黑死牟是鬼王之下的首席。
【他经历的世界，没有我吧？】铃木川稍微冷静了点，问系统。
系统：【是这样，但是你是穿越时空的，所以他的记忆会慢慢变成你所经历过的，也就是说他会变成未来的严胜。】
未来的严胜。
所以变成鬼的命运是不可避免的吗？
铃木川抬头，说话带了点鼻音：“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严胜。”
黑死牟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那个月夜和那段时间的记忆太过久远了，他亲手杀了主公，重伤许多剑士，然后追随了无惨。
恶鬼微微眯起眼，开口：“自然是……自愿的。”
成就登峰造极的剑术，超越缘一，是他从未改变的理想。
纵然最后身死，这三百年时光，他并没有虚度。
铃木川听到他说出“自愿”那一刻，就知道中间肯定发生了很多和现在所经历截然不同的事情。
但是铃木川到底不是个正常人。
系统听他抓着黑死牟袖子两眼泪汪汪说道：“那你变成鬼时候一定要带上我。”
系统：……？
不是？！
黑死牟也呆住了。
他没想到这个崽子已经进了鬼杀队居然还能说出想变成鬼这种话。
道德居然比他还要低下吗？
系统：【任务不是说改变命定结局吗？！你这是要干什么？！】
【和他一起去变成鬼啊！？】
铃木川也生气了：【那我问你，最后的结局是不是鬼被消灭了，反正我在现代没看见食人鬼，那肯定是在现代前就灭绝了。】
【那么结局是不是鬼被消灭了！】
系统：【是这样没错，但是——】
【那我变成鬼，然后统治食人鬼，取而代之，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成为新一代鬼王，结局是不是改变了！】
系统：【你你你——】
系统要哭了，它没想过可以这样钻空子，越想越不对劲，最后嚎着【铃木川你个神经病】跑去找主系统了。
铃木川觉得自己的思路一点问题没有，直接从根源上改变了所有的结局不是吗？
所以他抓着黑死牟的袖子，无视了上弦一有些古怪的神色，认真道：“我也想变成鬼，我要当鬼王！”
黑死牟：“……志向很好。”
活了几百年的恶鬼第一次开始思考小孩的脑回路，认为铃木川是看见好友变成了鬼，未成熟的三观让他想要和好友一起变成鬼，这无关道德之类。
“鬼可以杀鬼吗？你眼睛里的上弦是什么意思？”铃木川问了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好奇看着黑死牟。
黑死牟慢吞吞的给他解释了上弦的体系，和上弦鬼对下位鬼的绝对压制。
上弦鬼要其死，绝无可能生还。
铃木川越听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行了。
他先去当个上弦，然后猛啃其他小鬼续命，再慢慢筹谋如何杀掉上头的鬼，最后砍翻鬼王取而代之。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