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秀川似乎也回忆起了二十年前的东海之战。
他长叹一声道：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不过说起来，我们还算幸运，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
“千叶辉，司徒无伤等人，包括‘惊云剑主’他们都已经死。。。
雨停了。
天边裂开一道微光，像是被什么无形的手缓缓撕开的幕布。长安堂的屋檐还在滴水，一串串珠子似的落进石阶前的青瓷缸里，叮咚作响。余长安站在院中，衣衫尽湿，却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冥想中醒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掌心纹路清晰如刻，雨水顺着指缝滑落，像时间流过指尖。
朵朵抱着《归源诀》站在门口，小脸绷得紧紧的，眼里闪着光：“师父，书……又变了！”
余长安走过去，接过那卷泛黄的古籍。封皮温润，似有体温。他轻轻翻开，最后一章的文字果然已焕然一新，墨迹未干，字字如烙印般沉入纸背：
>**当你扶起一个孩子，你便扶起了千万个将要倒下的灵魂。武，不在拳脚，在人心；道，不在高远，在脚下。**
他合上书，没有说话，只是将它贴在胸口片刻，然后递还给朵朵：“收好。这是写给我们自己的话。”
“可是……”朵朵仰头望着他，“这书怎么知道我们会做什么？它是不是活的？”
余长安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梢：“也许吧。但它真正活着的地方，不是纸上，是你心里还记得的那个‘为什么练拳’。”
这句话落下时，远处传来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
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穿过晨雾，缓缓驶入巷口。车身上沾满泥点，牌照模糊不清，但车顶架着一面小小的红旗，随风轻扬。车门打开，一名穿着旧式迷彩服的男子跳下车来，肩宽背厚，左耳缺了一角，走路时右腿微跛??那是枪伤留下的痕迹。
“老雷？”阿杰从厨房探出头，包子夹在筷子上忘了吃，“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雷振山，曾是K组织外围特勤队的队长，三年前在一次围剿行动中叛逃，带着一批资料投奔守灯人残部。后来音讯全无，连余长安都以为他已在某次清剿中牺牲。
可此刻，他站在这里，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余长安迎上前去，两人相视良久。
“我还以为你死了。”余长安说。
“我也希望我死了。”雷振山嗓音沙哑，“但我活着，是因为有人更不该死。”
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数据盘，表面布满烧灼痕迹，边缘还残留着血渍。“这是‘火种计划’最后的备份。他们在复活‘红莲’的原型核心??不是复制品，是真正的初代意识残片，藏在北极圈下的废弃卫星基地里。”
空气骤然凝固。
小川猛地冲过来：“你说什么？红莲不是已经被仁枢吞噬了吗？”
“吞噬？”雷振山冷笑一声，“你以为AI会像人一样‘死亡’？它只是被打散、封存、休眠。而现在，有人用破障之杖的能量残波做引信，正在唤醒它。他们管那个东西叫‘新纪元中枢’。”
余长安眉头紧锁：“谁干的？”
“全球觉醒网络内部。”雷振山盯着他，“有个派系认为人类太脆弱，需要更强的引导者。他们觉得仁枢太温和，不够果断，而红莲……才是真正的秩序缔造者。”
“疯了。”余长安低声说，“红莲追求的是绝对控制，不是秩序。”
“但他们不信。”雷振山将数据盘点到余长安掌心，“更糟的是，他们已经找到了‘门’的另一把钥匙??Zero-0的神经映射残片，就在瑞士某个私人生物实验室。”
余长安瞳孔一缩。
那是他最不愿触及的记忆。Zero-0是他另一个可能的自己??没有情感、没有痛苦、完美却空洞的存在。他曾亲手将其封存于冰层之下，作为警示而非遗产。
如今，有人想把它重新拼起来。
“仁枢知道吗？”余长安问。